碗掉落在地上,说道:“此话当真?”孙坤点了点头,说道:“只不过,我现在法力被封印了。”蚩尤有些难以置信,感叹道:“几万年了,你终究是回来了,奉先,你出去一趟,我和这姑娘有话要说。”
吕布端着一碗玄鹰肉出去了,孙坤完全摸不着头脑了,说道:“什么几万年啊,我听不懂。”蚩尤沉思道:“这本功法不是人练的,而是神练的。”“神?”孙坤更疑惑了,“漫天诸神不是神吗?”
蚩尤苦笑一声:“他们顶多算是仙,却不是神。我也只听神说过,神本是混沌初开时的一股神奇力量,没有思想,没有情感,然而在漫长的时间中却有了自己的意识,可外界是一团死物,也没有人能和他交流,他开始疑惑了,他想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,于是他制造了一个又一个世界,制造了一种又一种生物,直到出现了一种拥有感情的动物,同时通过与所创造的生物交流,神开始有了自己的情感。可有了情感,神越发觉得自己孤独,于是他更加拼命的制造世界,我们这一界就是那是产生的,神在这个世界停留了一段时间,收了五个侍从,我就是其中一个。”
“五个,那其他四个是谁?”孙坤问道,蚩尤苦笑了一声,说道:“其他四个就是,炎,黄,孔,燃灯。”孙坤有些吃惊这些人的身份,蚩尤又说道:“这些人在外界都肯定是一方太祖了吧?”孙坤摇摇头,说道:“都不见了,好像是坐化了。”蚩尤苦笑道:“怎么会坐化呢,估计他们耐不住走了那一步,神创造这片天地时,苦于诸多世界无人打理,便写出混沌诀五卷,交与我们五人,我们虽不能直接修炼,但能参透其中玄妙,悟出适合我们修炼的功法,只要修炼圆满,便可分得神一部分混沌之力而成神。但毕竟人神有差,每卷功法都有限制,像炎的第一卷修炼者除了炎之外,其他人无法获得长生,黄的第二卷以及燃灯的第五卷必须先修心,否则便会走火入魔;孔的第三卷如果不是圆满,就只能是一届凡人,顶多比别人多活几年罢了。”
蚩尤没再说下去,孙坤问道:“那你的第四卷呢?”蚩尤惨笑一声:“没有限制,但没有限制却是最大的限制,神第二次离开之后,我们五人建立了自己的部族,也先后从混沌诀中参悟了自己的功法,与四族诸多限制不同,我族却没有限制,其余四族以为神走时给我传授了窍门,硬逼我说出,可我真心没有,炎黄二族最先参悟出功法,开始攻打我部,开始我族尚有抵抗之力,直到他二人使出神留下来的禁忌之力,我没有办法,只能率领我的族人自封于此。”
孙坤似乎明白了什么,继续问道:“那与我有什么关系?”蚩尤脸上写满了敬畏,说道:“能直接修炼混沌诀的只有神,神第一次离开这里时,说这个世界还不是他心中的世界,说要出去创造一个更贴近心中所想的世界。过了几百年,神又回来了,说世界创造出来了,但又不自信,便散去神力,将神躯分为五份,交由我们五族封印,自己则化为那个世界的凡人,遁入轮回,体会生离死别,爱恨情仇。如果神那时觉得那个世界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世界,便会回到这个世界,领悟混沌诀,收回神躯,恢复神能,再将那轮回过的世界毁去,重新建立一个新的世界。”
孙坤有些不敢相信,但说真的,当时的孙坤的确有一丝想法:“如果世界末日真来了就好了。”但并不代表孙坤想毁灭世界。孙坤追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这么多?”蚩尤向外走去,说道:“跟我来。”
蚩尤领着孙坤到了寨子的最中央,那是一座石制的神殿,外面还有很多善男信女在那参拜。蚩尤来到神殿门前,打开了那石制大门。旁边的信徒们都很惊讶,因为自打他们出生后,就没见门开过,他们也只能在外面参拜,如今石门打开,他们也不敢往里瞧,只是低下头不敢看。孙坤跟了进去,蚩尤对着孙坤跪了下来:“拜见主人。”孙坤忙扶起蚩尤,说道:“或许我的灵魂和身体是神的,但我的自己和认知都是我自己,我即已轮回,就不是原来的神了,蛮王不必如此,把我当成原来的小生我还自然点。”蛮王点点头站了起来。
孙坤跟了进去,神殿中有两尊石像,孙坤首先被那婀娜的石像,吸引了,纵然是石像,却能辨识那完美的面庞上带着一条面纱,姣好的身材上仙衣随风舞动,令孙坤大吃一惊,那石像下面并不是双腿,而是蛇身。孙坤惊呼道:“女娲!”蚩尤敬畏道:“的确也叫女娲,她就是神,她那完美的身姿我现在都不能淡忘,她之所以戴上面纱是因为只要看到真面目的人神魂便会溃散,而成为一尊塑像。”孙坤摇摇头说道:“可惜没有一双美腿。”蚩尤回味道:“神的玉腿其实是我见过最完美的腿,让人见了一眼就忘了自己要干嘛,所以神才会变成如此。”
孙坤将视线转向另一雕像,问道:“怎么神有两个吗?”蚩尤说道:“这是神的两幅法相,女身代表仁爱世人,男身代表威震寰宇。”孙坤仔细看了那男雕像,眼熟,照镜子的时候见过,只是这雕像更显得高大威严。
孙坤确信了自己的身份,难道自己真的会回去把原来的世界毁灭了吗,那里还有自己的父母和朋友。孙坤猛然拍了一下头,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,纠结这个干嘛?
孙坤回过神来,现在还有要事要解决,管这么远干嘛,对蚩尤问道:“我要如何才能出去且不影响这里的人。”蚩尤想都没想,说道:“修炼混沌诀第四卷,第四卷小成则可破开这蚩尤界的界壁,大成则可自由穿梭各个世界。”
孙坤大喜,看来可以回家了,照蚩尤的话,以前的世界应该时间停止了,等着自己去毁灭呢。但孙坤马上萎靡下来,第三层的仙料还没着落呢。
孙坤厚着脸皮道:“你们这有什么好东西用来修炼混沌诀的?”蚩尤凝重地说道:“圣山就是封印你,哦不是神的头的地方,经过漫长岁月,山顶长出一颗仙树,树上张满了金黄色的仙果,充满着混沌之力,普通人一吃毙命,但神体却不会有影响。只不过”孙坤焦急道:“只不过什么?”
蚩尤继续道:“山上凶兽极多,你又没有法力,当时神为防止我们滥用她的身体,便设下禁制,蛮族之人不可上山。”
孙坤有些失望:“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?”蚩尤拍了一下头道:“我怎么忘了,奉先可不是我们蛮族之人,他可是因武成道的。我就叫他护送你上山。”孙坤犹豫了一会,点了点头。
回到小屋,蚩尤把吕布叫了进来,说道:“奉先啊,今天快要入夜了,圣山那东西估计要醒来了,明天一早你带蝉萱去一趟圣山。”吕布听完大惊失色:“圣山!山上那东西可是您也忌惮三分的,你不是说过,当初炎黄就是悄悄潜入圣山放出那东西,我们才会败的吗?你这么做不是叫蝉萱去送死吗?蝉萱你就不要回去了,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的。”
孙坤无语,说不出话来,蚩尤摇摇头 ,厉声说道:“没事的,不该问的你不要多问,你只管帮蝉萱赶跑拦路的异兽就是,其他就交给蝉萱吧。记住天黑之前一定赶到山顶。”
话说这是吕布到这一界以后蚩尤第一次骂他,疑惑地吕布只好点了点,说道:“蝉萱还没有住的地方,我那还有几间空房,不如让蝉萱住我家。”蚩尤看了看孙坤,孙坤不知道为什么点了点头,或许是因为当初他放了自己和貂蝉蔡琰一马,或许是自己强走了他的貂蝉,他也说不上。
孙坤有些乏力,或许是那异兽大战所致,孙坤对蚩尤点了下头,“我先回去休息了。”吕布忙叫道:“我送你回去。”正欲与孙坤一起回去,蚩尤却叫住了吕布,叹了一口气:“奉先啊,我不知道是因为他长得像貂蝉,还是你真的喜欢她,但我只能奉劝你一句,她不是你能染指的。”
吕布咬了咬牙:“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大人物,但是对于我个人而言,以前是人的时候,有自己的喜欢的人,却没有勇气与能力能保护他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和自己心爱的人死去,自己或许在她心中甚至没有半分地位。如今我已然获得长生,终于又遇见一个另我心动之人,我也有能力去呵护她,让我再次放弃,我做不出来,就算她心中没有我,只要我努力了,我也无怨无悔。”
蚩尤摇摇头道:“我好像看到了年轻的我,可惜,她当初只是用法力护住我,然后摘下面罩,对我轻轻一笑,便轮入凡尘。或许我是唯一个见过她笑的人吧,对我而言一样一切都值得了。”
孙坤在外面等着,看着吕布出来了,便什么都不说,朝吕布家走去。吕布什么也没说,孙坤觉得无聊,便问道:“你是怎么进来的。”吕布低下头,看不见他什么表情,愣了半饷,忙说道:“我生前杀戮太多,一死便进入十八层地狱,看守的狱卒正是李肃那个小人,见我势穷,屡次欺凌于我,我忍无可忍便把他杀了,并杀了其他狱卒,逃入轮回盘,不想轮回盘突然关闭,我就幸运地到了这里。修炼一段时间,因武得道,蛮王就让我当了这里的大将军。”
孙坤咬咬牙,本想取完经去找那李肃算账的,但如今他已经魂飞魄散,孙坤也只好作罢了。吕布突然问道:“你是怎么过来的。”孙坤苦笑道:“我是被自己下令流放到这里的。”吕布脸上写满了疑惑,“自己?”孙坤笑着说:“说来话长,说了你也不懂,还是不说了。”
孙坤刚说完,却见吕布满脸痴呆地看着自己,说道:“你笑起来真美。”孙坤的脸刷一下红了,心里居然莫名的普通乱跳,想到他是一个男人,又不免泛起一阵恶心,尴尬地说道:“我有好几个喜欢的人了。”没想到吕布反而更兴奋了:“那多我一个无所谓吧。”孙坤打哈哈道:“她们都是女的,你要是再投胎一次,变个女的,我倒是无所谓。”吕布摸了摸自己的小弟弟,露出不舍的表情,摇了摇头。
孙坤回到吕布的小院,吕布为孙坤另外安排了一间房间,门口正对这小院的花花草草,看来是吕布用心选的。孙坤要来一块面纱蒙住了脸,因为一路上那些男人的目光让孙坤很不自在。孙坤用过晚饭,却见吕布神秘兮兮地到了孙坤房间,拉着孙坤的玉臂道:“跟我走,一起玩去。”孙坤还没来得拒绝,就被吕布拉到了寨子里的广场。
只见广场中央燃起一堆篝火,很多寨民在那篝火旁边跳着篝火舞,甚至蚩尤也在里面,孙坤想起了原来高中毕业到凤凰旅游的那段时光,记得那时孙坤有些尴尬,一个人坐在旁边烤着鸡翅,在一边玩得尽兴的诗彤看见了,毫不客气地把孙坤好不容易烤的鸡翅吃掉,然后拉着孙坤的手,说道:“一起来跳吧!”孙坤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时光,高兴地拉着吕布,说道:“一起跳吧。”
孙坤实际上没有多少舞蹈细胞,这跟他现在绝美的身材极不搭调,好在孙坤不怕出丑,但无意中发现了很多女子敌视的目光。孙坤跳累了,就道旁边的草丛上坐了下来,考虑道自己现在的身体,把原本张开的双腿闭合了起来,再用双手环抱住膝盖,看着别人围着篝火跳。
吕布拿来两个桃子,扔给孙坤一个,孙坤毫不客气的咬了一口。吕布在孙坤旁边坐了下来,两人就一直在那看着。孙坤突然看到了这样一副景象,在一旁坐着的女子每次都会主动邀请男子跳舞,孙坤疑惑道:“为什么都是女的邀请男的。”
吕布贼笑道:“你不知道这里的习俗吗?这里的女子在这遇到了心仪的男子就会主动邀请那男子跳舞,男子如果对女子也有好感,就会答应她,和她一起跳舞。说实话,以前有很多美女邀请我,我都拒绝了,我可把第一次给了你。”
孙坤差点把桃肉喷了出来,在凤凰是貌似也没听说过,难怪这么多女子仇视地看着自己。孙坤慌忙叫道:“我不知道,我真不知道。”吕布笑道:“我知道你不知道。”吕布突然问道:“你喜欢什么样的人。”孙坤抬头沉思道:“说不上来,我的那几个都是东方的匀称和谐的类型,或许来个西方火辣类型的也不错。”吕布表情有些僵“怎么你真喜欢女人?”孙坤无语道:“不是和你说过吗?”
吕布突然说道:“蛮王说过圣山上有什么吗?”孙坤将桃核埋进土里,说道:“不就是些怪兽吗?有你这呕吐MAN在怕什么?”
吕布苦笑道:“哪还有怪兽那么简单啊,你听说过蛮族的赶尸吗?”孙坤寒毛一下立了起来,“你说山上有僵尸?”
吕布没有直接回答:“我也只是听说,蛮王与炎黄大战时,炎黄潜入道圣山放出了一个东西,这东西到哪天地就会干枯,人与牲畜都无一幸免。蛮王为救苍生,离开大营,耗尽大半法力也只能将其暂时封印,赶入圣山,这就是我蛮族最早的赶尸。可是等到蛮王回到大营时,败局已定,无力回天了”
孙坤皱着眉头道:“那她还在山上吗?”吕布点点头,“那山上有神留下的阵法克制,白天不敢出来,只等晚上阵法力量最弱的时候,她才敢出来。”孙坤明白过来,难道蚩尤叫自己天黑前到达山顶。
孙坤再也没了心情,早早的回到屋中,明天看来得早点起了。
这个时代没有闹铃,幸好吕布似乎更操心,早早到了孙坤的房间里,却见孙坤被子踢到了一边,只穿着肚兜和亵裤,双手放在亵裤里,嘴里还流着口水,像是在做什么猥琐的梦。
吕布看到这一幕有些惊呆了,手上的洗脸水全打翻在地。吕布苦笑一声,安抚这勃起的小弟弟,跑到正在美梦的孙坤耳朵前,大声喊道:“起床了!”
孙坤惊醒过来,看着吕布的脸快要贴着自己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