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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admin

4 月 13, 2025 #绿帽

  (14)

  医院。结果处走廊。

  这个部门来得人不多,除了末端的前台护士,一排座椅上,只有我和妈妈两人。我们俩都在吃冰棒,绿色的,说是柠檬味儿。

  “我们不是去吃冰淇淋的吗?为啥跑来抽血?”我问,“还要测尿?” “咱不是正在吃吗?”妈妈吸吮着手里的冰棍儿。

  “你当时兴冲冲的,我以为是去哪儿玩呢,边玩边吃。”

  我记着她在道馆时说完了去吃冰淇淋,就拽着我的手,匆匆离开了。我还以为她是呆无聊了,想去哪儿散心,公园或者商场啥的。

  在家里,一般陪妈妈散心的只有我。爸爸爱看电视,妹妹则像是继承了他的懒人基因,喜欢窝在房间里,看看漫画啥的。

  “我不走得急一点,怕人家注意到。”

  妈妈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化验室,警告我,“这事儿你不能告诉那几个教练,听好了?”

  我点点头。

  下午刚一离开道馆,妈妈就急匆匆来了医院,说要做体检。我们一上来就做了尿常规,还抽了血。然后她还不满足,说要查水的成分。我一看,水样就在道馆的纸杯里。原来,她在道馆里喝的水没喝完,偷偷给带出来了。

  当时我就傻眼了,看着那杯水,无所适从。

  “咋不说话?傻瓜蛋,又不是带你来打屁股针的。”

  这短发女人正对我吐出舌头来,舌根上是绿色的。“瞧,绿舌头!” 她冰棒嗦完了,就跟儿子耍宝。有时候她就这样,多大的事儿好像天都不会塌下来。妹妹以前还问,咋就没见过咱妈焦虑过,也不晓得这算是乐天还是憨。 “恶心!”我抢过她手里的木棍,帮她丢进垃圾桶里。

  “你敢?老娘啥时候嫌过你恶心,”林莉伸过手,揪我的脸皮和我闹,“跟我摆起架子啦!”

  不过无论再乐观的女人,黄哥和熊教练还是没能得到她的信任。她把道馆的水带来化验了,想检测成分。妈妈没和我解释,可我猜,她肯定是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。

  那会儿我刚瞧见她手里的水,张口就说我要喝,想都没想。

  林莉很警觉,问你为啥想喝?我说我就是口渴。她就指了指医院的饮水机,说渴了去那里倒啊。

  我没撒谎,我确实觉着口渴。可是我喝了医院的水后,却发现它并不解渴。 我胸腹还是痒。

  她交水样的时候,护士还说你这容器不干净,就一纸杯。妈妈说你甭管,不是为了查水质的。她把满脸奇怪的护士打发走后,就带着我坐在走廊上等,顺便买了两根冰棍儿。

  我幸喜,又惊慌,不晓得为啥。妈妈开始起疑了,她果然不是省油的灯,可我又觉着像是自己犯了错,明明药又不是我下的。

  她从头到尾不跟我交流来医院的目的。我一问,她就说是寻常体检,没啥特别的。可是时间一点点过去,我挠了挠胸口,犹豫不决,还是开口了。

  我说,“这个水,好像有点上瘾。”

  短发女人翘着的二郎腿放下来了,她满脸惊讶。

  她严肃地问,“你也这么觉着?”

  “不晓得……只是我喝了还想再喝。”

  我小声承认,妈妈面露难看,伸手牵住我的手。我晓得她内心里闷着情绪,可是没发作。毕竟如果她被下药了就算了,别小孩也遭了殃。

  下药是肯定的。因为我听过黄哥他们的对话,可是我不能说。因为说了,就代表我早就晓得事情的真相,却没有告诉妈妈。她当然会原谅小孩,毕竟被要挟了,可我就是不敢。

  反正她也怀疑了,我们也把水带来了医院,我想。结果没差。

  待报告出来的时候,晚饭点快到了。林莉低着头,脑袋耷拉着,近乎睡着的姿势,完全没有怀疑被人下药的紧迫感。我也没有。我枕在女人的大腿上睡了。 她腿上的皮肤很热很热,我就记着这个。

  护士叫我们去取报告,女人拽着我过去了。护士说就是水。

 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,“自来水吗?”

  妈妈拍我,“别贫!”

  我没贫,我记得黄哥和熊教练说过的话。他们说的啥我不懂,可我记着细节。 妈妈松了口气,如释负重。她摘了鸭舌帽,抹去了额头上粘着的发丝。她不放心,还是接着问,“是啥水啊?”

  “哎呀,你直接去找报告吧。”护士不耐烦,说话接地气,“就普通的水,喝不出毛病。”

  怪了。我想。

  后来,我们又拿了体检结果。一切正常。除了我缺维C,可能菜吃少了,妈妈则有点缺钙,除此之外,都还算健康。

  “难道是我的问题?”林莉苦笑,她叹了口气,揉了揉太阳穴。

  “不应该啊,”我下意识说。

  她下意识嗯了一声,自嘲地笑笑,又突然反应过来。

  “啥不应该?你小子,别胡思乱想!”她揪我的耳朵,“你那么剧烈运动,当时能不口渴嘛?身体缺水!”

  我不服,“那你为啥想喝水啊?”

  她窘迫,“我哪晓得。”

  “你是话太多,”我打掉她的手,耳朵疼死了,“一直在那儿聊天。” 那长舌妇可他妈能说了,一张大嘴巴巴巴巴……熊教练背地里羞辱过她。我下意识也学会了,“一张大嘴巴巴巴巴……”

  “嘿,你小子!没大没小的!”

  林莉俏脸一红,拿手上的鸭舌帽呼我耳刮子,“以后别想我给你买冰棒!听见没有?饭前吃甜的,爸爸晓得了,非得说我!”

  “你才不怕他呢。”

  “还有,咱们来医院的事情,你回家也别说了,”她指着我,“冤枉事儿,还惹人担心。好不好,耀耀?”

  “好。”这回我没问为啥。

  “妈妈也是,该自己去看看医生,却老想些离谱到家的……”她挠了挠鬓角,自己把自己整得有些尴尬。

  我悬着的心却没有放下来,思绪很混乱。妈妈的疑惑解决了,我的却升了起来。怎么会是普通的水呢?

  痒还在。我还想要那能填补空洞的滋味。

  我确实晓得下药的事,却没有说。我不告诉妈妈黄哥他们的对话,真的是因为害怕被指责吗?也许不是,可我不敢质疑自己,因为我自己怎么能是坏人呢? 可我是怕的。妈妈怀疑了那杯水的时候,我是真的害怕。

  我怕她把道馆给整没了。我怕我以后再也喝不到了。我还怕我怎么怕的是那种事?

  “耀耀!”

  林莉突然打断我的思维。我一个激灵。“问你话呢,一天天,心不在焉的!刚问你,晚上想吃啥?”

  我看着她手上的鸭舌帽,水渍早干了。

  (15)

  家里吃晚饭。

  爸爸问我们今天怎么这么晚回家,妈妈说娘俩儿在周边逛街,她朝我眨了眨眼。我们都没说去医院的事。

  “果汁买了吗?”妹妹冷脸问爸爸。

  “哎呀忘了。”爸爸挠了挠头。“舞蹈老师人挺好的,问她啥果汁,她还想直接送给我。我没好意思收。”

  妈妈调侃,“诶呦,暗送秋波啊。”

  “你又瞎扯。”爸爸还在安抚妹妹。

  妈妈给我盛了汤,“对了,耀耀,要不要再试试熊教练的冠军课?” 我愣了,“我最开始去的第一堂课,不就试上过了吗?”

  妈妈隔着短发,挠了挠脸颊,“我也是想了好久啊,感觉和其他小朋友一块儿上,对耀耀有好处。而且那个小黄也挺诚恳。”

  他诚恳?我想反驳,可没开口。

  我猜妈妈是觉着自己早先的怀疑很可笑,现在反倒相信他们,给自己愧疚的一种找补。也可能,她其实早就考虑给我报进阶课,只是不愿意立马答应。这个女人就是这样,她自己想做就立刻去做了,可同样的事你要劝她去做,她就不会立刻答应,否则就显得好像自己很没主见。

  一丝喜悦油然而生。我低头看自己的胸腹,心痒的空洞在扩张。

  “哟,你妈怎么态度有变?不是一直讨厌人家推销嘛?”爸爸嘲笑,“那儿男教练是不是又帅又能打?”

  “你听听你听听,酸得我掉鸡皮疙瘩。”林莉双手抱胸,摩擦自己的胳臂。她转念把手往头发上一抹,短发在脸庞飞扬,耳根的钻饰也一样跋扈,“怎么的?老娘我往男人堆里扎,换不来你点儿嫉妒是吧?”

  “啊对对对,我老嫉妒了。”爸爸懒得理他。

  夫妻俩的斗嘴,小孩都习惯了。这俩人都不是嫉妒的主儿,爸爸为人老实,妈妈对其他男人更是有洁癖。她落落大方,可是在异性相处中保持着绝对的距离。 像这样能和她拌嘴的,只有家人了。

  “咱们可不是上去就报课啊。”妈妈又叮嘱我,“你上他的试用课。” “我第一次去的时候,不就已经是试用过了吗?”

  “你是试了,可后来报的是小黄的课,那算小黄的试用。咱现在直接找到熊教练,再试一次。”

  爸爸在一旁听了,“没这规矩吧……”

  “你就跟他说,你想再试试他团课,”妈妈对我鸡贼地笑,“我肯定,那帮人啊,求之不得,保准行!总之问到你,你就说,不报课!机灵点儿。” 我点点头,“不报课。”

  后来家里又开始讨论妹妹舞蹈班的事。妹妹要求续报,而且斩钉截铁。这丫头一向懒散,也就对学习化妆上上心,曾经她拿着妈妈的粉色指甲油,给自己的脚涂了一个下午,那份专心致志,甚是少见。

  像她现在这样坚持学舞,大家更是没见过。于是爸妈表示支持。

  大人们开始商讨今年的支出。爸爸指出,妈妈今年的生意不好做,经济比去年差了太多,两个孩子都开始报课外班,所以不能外出旅游了。

  妈妈最爱旅游。她双手抱头,苦恼了会儿,最后痛饮一口汤,说好吧,为俩小的,今年就不出去玩了。

  爸爸接着说,“你那个变漂亮美容服务,也得暂停。”

  妈妈惊诧,“凭啥?脸部保养都不行?哪天我人老珠黄得快,出门不得丢你的脸。”

  “你可拉倒吧,啥时候在乎我脸面了?”爸爸说,“你那美容卡里不是够顶一整年嘛?明明够做,别人家一搞活动,你就提前给人送钱。”

  林莉双腿并拢,扭腰扭臀,脸上楚楚可怜的,“我这不是想着给未来省钱嘛。”

  “少恶心人!”爸爸不吃她这套,“今年家里没这个预算了。”妈妈喊了声靠,又痛吃一大口饭。可咱都晓得她答应了。

  其实这个女人才是握着财政大权的人,她要真铁了心花钱,谁说也没用。可她从没这么做过。她很尊重爸爸的意见。

  “不过啊,耀耀的跆拳道班,咱还没定啊。”妈妈像是想起啥,“先薅羊毛,他们有多少我们薅多少!”

  “他们就那么傻,甘愿给你薅?”

  “他们不干,咱就拍屁股走人,大不了换家上课。谁输不起谁低头!耀耀,你觉着谁输得起?”

  我们。我想这么说的,可张开嘴后,却说:“妈妈。”

  “底线都是一点点探出来的。”

  妈妈又开始发表让她自我感觉良好的言论,“你别一上去得寸进尺,直到那人习惯了,甚至有求于你,原本不太能接受的条件,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了。” 她冷笑,“指不定那人还谢谢你嘞。”

  “你妈在家里很了不起咯?”

  我僵住了,阳具上好像多了只手,我又想起了下午的事。“她是不是觉着自己很了不起啊?”黄哥这么问。

  我摇摇头,想在脑海里摆脱掉他的声音。可那就像是诅咒,胸口还在痒,它就是阴魂不散。

  “你妈平时在家里……骚不骚的?”

  我勾勾地看面前的短发女人,她右手筷子夹菜,左手时不时挠自己的心口。 她锁骨下的胸前四两,就算隔着毛衫,挠一挠也能造点波浪。小时候我吸过那玩意儿?我吞了吞口水,好像桌上的菜不如面前的诱人。

  我没用这种眼神看过她,可我停不下来了。

  晚上洗澡,最先洗的是爸爸,因为他猜拳赢了,其次是妈妈,因为这女人得意洋洋地对兄妹俩说要孝敬长辈。妹妹排第三。因为我要和她争免不了一番打斗,所以我最后洗。

  我们家有这个规矩,第一个去洗的人,要把全家人的换新衣服带进洗澡间。 所有人脏衣服脱在里头。最后一个去洗的人,离开的时候把全家的脏衣服再带出去。

  妈妈不忘夸我,说我今天很谦让,有哥哥风范。可妹妹花得时间久。我最后忍不住,敲门催她,反倒惹得她生气,“不许催了,蠢猪!”这丫头洗完为了报复,还把我的内裤带走了,我却不晓得。

  待我进去的时候,我没着急洗。我看着地上一堆脏衣服,胸痒的同时,心跳加速,心跳越剧烈,胸口越痒。

  像是着了魔,我蹲下去,翻地上的一摞脏衣服。

  直到我进了洗澡间,才明白自己对妹妹的谦让,背后是有这种目的。 我双手发颤,从小到大,我还没做过这种事,没有用这样的心理对待家人。 可现在我的脑海里,都是下午听到的男人们的哄笑声。

  有两个女性内裤。妹妹的是花纹图案,闻着也没味儿。妈妈的内裤是紫红色,带着花边,翻开了,内里有些潮……

  “平时横得二五八万的……毛没多少嘛……”

  淫笑声。水花声。我手上的这条内裤,下午被退到那短发女人的双膝上,那长长的肉缝射完了水,这内裤又包了回去。

  洗澡间就我一个人,可我做看看,右看看,跟做贼一样。我想起那天在厕所偷看见的场景,那个壮小伙儿,和熊教练,他们握着阳具,前后抽动。

  我握住自己的阳具,也学着撸起来。胸腹的痒感胀到最大,却瞬间得到了满足。

  “你妈的骚逼,看没看清楚?啊?”熊教练拍我的脑袋。他竟敢拍我的脑袋。 可我把对他的愤怒,转移到对妈妈身上。你这个骚货,都是因为你……我学着那些教练的骂声,拿起她的紫红色内裤,裹住自己的阴茎,继续撸动起来。 门外有嘈杂的声音。我不管了,不想理会门外的声音。

  “遥遥,就算是哥哥,你也不能没规矩!”

  妈妈正在教训妹妹,她发现她把哥哥的内裤偷偷带出去了,妹妹却嘻嘻哈哈地笑。“你这哪还像个女孩儿样!还跳芭蕾呢!”

  原来我内裤被带出去了。这样啊。可我无所谓了。我懒得理会。我只顾着此刻我从未有过的感觉,心胸中的空洞在放大,我越撸动阳具,洞口越大,心胸越是瘙痒。

  “她平时不是觉着自己很能嘛……”熊教练说,“也不晓得挨操了……话还多不……”

  “耀耀。”敲门声。妈妈把我的内裤带来了。

  我无视她。有啥要出来了!我浑身上下都在抖动。头脑混乱中,我又捡起妹妹的内裤,一并裹在阳具上。你个小婊子,以为我好欺负吗?长大还不是只有挨操的份……

  “耀耀!”

  门突然开了个缝。林莉伸进一只手,纤细的手指倒勾着,挂着我的内裤。 “耳朵聋啦!敲你半天门听不见!”

  她却不晓得,就在手臂的下方,母女俩的内裤正裹着儿子阳具。一道粘稠的液体飞了出去,射到镜子上。

  我喘着气,眼神呆板,颤抖着接过自己的内裤。这只女人的手,手臂白皙修长,腕处能隐约见到淡青的血管。

  “谢谢也不说一个?”她手抽了出去,门关上了,外头嘟嘟囔囔的,“活该叫你妹欺负……”

 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精液正中胸腔,沿着镜面向下流,好像心口里的白浆装满了,满到溢出来。

  可我却感到空洞。

  (16)

  不出所料,妈妈要熊教练再让我试试他的团课,他立刻就答应了。而且,几个教练都很兴奋,熊教练和黄哥交换了眼神。我对此感觉并不好。

  “我们有个课表,姐要不看看,挑一堂课带你儿子再试试?”熊教练问。 “不用。”林莉说得很利落,“你们一会儿不就有一堂吗?”

  来都来了,她肯定不会走,定是要在这里坐一坐。没啥来由的,我晓得她今天会让我直接上课。若是她要走,我也会拦住她,说今天的团课就挺好。我渴了。 我只是口渴而已。自从去医院检查过,我没有了心理包袱。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找他们要水喝,心里的贼也消了。如果让你过瘾的东西与水无异,你心里便敞亮开了。

  “你们有水喝吗?”林莉问。

  以前水都是别人来倒,她从没有主动过。今天她开口要了。

  我换好衣服,熊教练已经在场地等我了。可惜,团课并非是妈妈所想的那样。 这里并没有很多我的同龄人。

  熊教练只有两个学生,我,和那个壮小伙儿。

  “我儿子又来了?”那壮小伙儿见我,便笑骂道。他的视线却不在我身上,而是看着远处的家长座。

  我不晓得妈妈是怎么想的,她还乐意我上这团课吗?

  可是,那个短发女人却没太多反应,依然翘着二郎腿坐着。见我回过头去看她,她便向我挥拳,无声鼓舞我。

  她并未留意跟我一同上课的人是谁。我能说她心不在焉吗?也未必。可这不像她。换做寻常我了解的那个妈妈,她晓得我不喜欢这个人,就会过来小声问我,还想不想上今天的课。

  她的心思不全在我身上了。我这么觉着。不晓得啥时候起,有些细节微妙地变了。她安静了些,不再大声给儿子助威。

  课上到一半,熊教练指示我和壮小伙儿对练。

  当然不是要我们打架,而是只用刚刚学过的腿法。可即便如此,我还是差他太多,不是一个量级的。

  壮小伙儿一脚就把我撂倒了。“之前就问你呢,怎么又来了?”他淫秽地朝家长座努嘴,“还把你那婊子妈送来了?这么想孝敬你爸爸我?”

  妈妈在看,我不能认怂,正起身反抗,却突然想起,今天怎么没听见那女人的声音?按她的风格,见我被人这么放倒,早火急火燎冲过来了。

  我扭头去看,只见那个短发女人正和几个男教练争吵。我不明白他们在吵啥。 她根本没有在关注我。

  是发生了啥事吗?小时候妹妹让她带,她就算在外头和人发生口角,也会一直看着妹妹。啥事让她现在这样上头?

  “被人踹了躺在地上,还敢分心?看来小黄把你当玩具玩,你也是活该。” 熊教练凑近了我,毫不客气,“那长舌妇真够抠的,想着让你白嫖来了。甭管付没付钱,你又来上我团课,是你婊子妈的主意吧?

  他和这壮小伙儿一样,也在羞辱我妈。我急了,想爬起身,却被壮小伙儿一巴掌扣在脑门上,硬生生按在地上。

  “你晓得她为啥改主意吗?”熊教练笑,“先前明明咬死了不报课。” 不晓得。可我其实能猜到,我就是不愿意想。我现在想的是,连教练都帮着这壮小伙儿,那我是没法玩儿了。

  我红着眼睛,开始大声叫嚷,喊着妈妈过来。

  壮小伙狠抽了我一巴掌,叫我闭嘴!余光中,远处那短发女人却无动于衷。 她没听见。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我身上。

  妈妈在前台理论。她把水杯往桌子上一敲,“到底还有没有水?”

  “林莉姐,真没办法了。我们这儿水不多,剩下的得给下一堂团课备着,” 黄哥搓手,还不忘特意强调,“留给正式报课的学生。您见谅……” “你们就这态度?连水都不给倒了?”

  林莉发怒,黄哥陪笑说实在不好意思。可他没有碰那水杯的意思。

  “太搞笑了吧?我就要一杯水。你们在开玩笑还是当真的?”

  妈妈那不乐意的模样,我很少在她身上见过。我又大声喊了她几句。她真没听见。

  熊教练揪住我的头发,笑着小声说,“其实我们有的是水。那种水。小黄和我讲了,你们都爱喝,对吧?”

  我咬牙切齿,“我妈不爱喝。”

  “那你爱喝咯?”

  熊教练坏笑着反问。我愣了。

  “你和你婊子妈都一样贱。”壮小伙儿踹了一脚我的裆部,“你以为那水想要就给你啊?不跪下来求咱,老子全给你喝了!”我哀叫一声。熊教练瞥了一眼壮小伙儿。

  “连水都不舍得倒,你还指望我接下来正式报你们团课啊?”妈妈尖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。

  “说她贱货你还不信,”熊教练嘲讽,“看吧,就一天不喂她水喝,瞧把她急的,儿子挨打了都看不见。”

  他看着我,又接着问,“你,想喝啊?”

  我安静了下来,傻傻看着教练。

  “行,想喝我给你啊。”他说。

  胸腹的痒闹了两天。我今天是来做啥的,脑子不清楚,心口也明白。 “可你不许闹,也不准回家说咋回事。你妈不听话,没份儿,你听话,你有。”熊教练恶意地摸我脑袋,“来教练办公室,爸爸给你倒。好不?”

  我张嘴,喘息着,脑海中的两股思维在斗争,却终究没有斗过胸中的黑洞。 “好。”我小声说。

  壮小伙儿和熊教练邪恶地笑起来。壮小伙儿还想接着作弄我,让我也喊他,却被教练打住。熊教练小声问,“你没沾吧?”壮小伙儿僵住了,好一会儿才说,“沾啥?你别乱说话。”

  我趁机挣脱开壮小伙儿的手,朝教练办公室跑去。

  我才不是逃,我安慰自己的自尊心。我是口渴了,急着去喝水。

  下午,到了下课时间,要回家的时候,妈妈在门口喊我,“耀耀!耀耀!下课了没?我们走!”

  她还以为我去厕所了。等见到我,她一把拉住我的手,气势汹汹要离开。 黄哥从办公室出来,给她陪笑,为我们开门。林莉看都不看她。

  我回过头,看着黄哥对我眯眯眼笑。他不为所动,甚至没上来和妈妈再解释几句。万一妈妈以后不带我来上课了呢?他好像根本不怕丢了课员。

  我们一路上都没说话。过了好久,我才抬头问妈妈,“你之前忙啥呢,都不看我上课?”

  咋样都好。我只是不太能接受她的关注点不在我身上。这让我不安,令我害怕失去她。我握紧她的手。

  “哎呀,今天在跟那几个教练扯皮,烦死我了。”妈妈心情很差。

  我心里一横。“我今天挨揍了。”

  “挨揍了?”她一愣,“谁揍的?”她甚至到现在还不晓得是谁在和我一起上课。

  “上次那个高中生。”

  “啊?是那个小王八蛋!他也在课上?”

  王八蛋的精液好喝吗?我心里想着,心口痒着。

  “你有没哪里不舒服?要告诉妈妈。”她好像关切,我摇摇头。她又安慰,“去他的,他们教练态度这么不好,咱换一家,反正以后也不在这儿上!” 女人双眼还有血丝,像愤怒,又像憔悴。很矛盾。

  我低头,看她迈开步子的双脚,走得很用力,人字拖的柄给脚趾缝勒红了,趾甲明亮,映着夕阳。

  我又回过头看,发现道馆所在的商场楼下,小猫远远地跟着我们,它看见我看它,它就掉头跑了。

  妈妈嘴上说没事儿,哪儿是安慰我呢,她耿耿于怀的,还是教练们不给她倒水的“恶行”。

  她还说咱们以后换一家道馆上课。所以我再也回不到黄哥那儿去了。可我就跟刚刚的黄哥一样,很平静。

  从这一天起,一切就都不一样了。

  可能改变早已开始,等你发现了,已经是逃了绳的马,到悬崖边再想拽住,只剩一条空缰。坠崖后,脑门儿着地的下落就很迅速了。

  我还是会在那家道馆上课的。我不怀疑这一点。妈妈说以后不在那上课,不过是她要强的脾气,说的都是气话。

  谁也没想走。

  (17)

  晚上十一点。

  房间的灯已经熄了。第二天要上学,现在已经是我睡觉的时间。我半脱了裤子,躺在床上,手里正握着阳具,上上下下撸动。

  这行为并不能助我缓解胸腹的痒,却令我感到上瘾。我越弄越起劲,床铺震动,一旁书桌的玻璃杯都被震倒了。好在里头几乎空了,只剩下一丁点水,沿着桌面漏到地上。

  我满脑子都是下午在道馆的场景。

  教练办公室。

  我进去要水喝的时候,黄哥刚好在接水。隔壁就是更衣间,更衣间里堆着两个纸箱。黄哥就是从更衣间出来的。我晓得纸箱里面装着东西。

  “你们还有水,为啥要骗我妈?”我问。

  黄哥笑笑,却不回答我,自顾自地倒水。

  “每个来上课的人都会喝吗?”我又问。

  “你可得高兴嘞,只有你和你妈在享福。林莉姐那反应,说明这些玩意儿真不是自来水。我们不傻,一下给太多人沾了,要出事的。”

  他们为啥都这么笃定?那顶多是可以喝的水,普普通通。妈妈带我去医院测过的。

  我嘴倔,“我妈没任何反应!”

  “大人和你不一样,你想吃糖,就会张嘴哇哇哭。大人不会,因为她晓得纲常是非。”

  黄哥呵呵笑,“可到底还是人,忍得了一时,忍不了一世。在你妈看不见你的地方,她就会有贱的一面。”

  放屁!我想反驳,却被他递来的水杯堵住了嘴。我再也不掩饰了,抢过水杯,低头就喝。那股甘甜直冲胸腔,好爽快!我甚至压不住自己的嘴角。

  熊教练也进来了,他是从道场的小门来的,顺道带上了门。

  “你他妈的对这个贱种太好了,说给就给啊?”

  “小耀听话,没理由不给。”黄哥把手伸进我衣服里。“那小堂弟呢?你就把他晾外头?”

  “我交了女厕所的录像,刚把他打发走。”熊教练邪恶地看我笑,“我是发现了,比起女人,你更好这口。”我没懂啥意思。黄哥笑盈盈的,不否认。 “‘自来水’在起作用。”黄哥说。

  “这下你确定了?”

  “可不吗?两个多月了,你可见过林莉姐今天的脾气?”他说,“有瘾,她有瘾。”

  “妈的,我们啥时候收了她?”熊教练砸吧嘴,“那小堂弟也等不及了。” “咱眼光能不能别像他一样窄?这个‘自来水’,可见,要点耐心。”黄哥指了指更衣室的纸箱,“保不准,比那麻药、情药啥的,更高级。”

  熊教练很兴奋,“你是说?”

  “麻药是你操的肉不配合你,事中人痴迷,情药你操的肉不属于你,事后人健忘,可这个自来水,说不定能叫人清醒了,也惦记你的滋味儿。”

  黄哥说,“林莉姐对你死心塌地,你敢想吗?”熊教练咽了咽口水。 不会的。我水喝尽了,把玻璃杯扔一旁。妈妈就不是那个性格。可我没反驳了,因为我满足了。

  咚咚!

 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。“是她。”黄哥急忙把我推进更衣间,要我藏起来。“我应付她。你玩你的,”熊教练不耐。

  “你别做出格的事就行!”黄哥直叹气,“都忍几个月了,不差这一下。” “得嘞得嘞,”熊教练摆摆手,“就最后再测测她”。他过去把门打开了。 ……咚咚!

  门已经开了,可门还在敲。

  我在床上一激灵,撸动阳具的手停了下来。我就要射了,可敲门声将我拽回了现实。

  是我房间的门在被人敲。我吓了一跳,来不及穿裤子,一把将被子盖住身体。 “耀耀?”妈妈推门进来了。

  我就猜到是她,幸好我动作快。在家里,妈妈敲门只是走一个形式,她敲完门就会进来。只有爸爸敲了门会等,直到我回应,他才会进。

  至于妹妹……她从不敲门。她只会双手叉腰,光着脚蹬开大门,就一女土匪。我只能说幸好不是她,否则她就会撞见哥哥的龟头,正胀大了对着自己。 我翻身侧卧,被子裹住身体,背对着房门。

  “耀耀,睡了?”

  妈妈声音很轻。我摇头表示没睡,可也没有回头看她。

  她可能是刚洗完澡,身上一股玫瑰味儿。经过我书桌的时候,她看到我的玻璃杯倒了,便又把它扶正。

  “水杯倒了都不晓得,睡前忙啥呢?”她在我床边坐下,手伸到我脑袋上,拍了拍我,“妈妈想和你谈谈。”

  谈谈?

  “您是要谈谈?”

  熊教练堆着笑脸,面前是这个短发女人。来者不善,办公室的门大开,林莉就堵在门口。

  我和黄哥藏在更衣室。

  更衣间是办公室的小隔间,两个房间是通的,门也敞着。黄哥钻进了更衣间的大衣柜里,把我也拽了进去。隔着衣柜门缝,能够看见办公室里的一切。 黄哥蹲在我身后,有力的胳臂把我锁死了。大衣柜几乎要装不下我们两个,我呼吸局促,脸被压在衣柜挡板上,脑袋都转不了。

  妈妈手臂上挂着白色的小皮包。她今天没带帽子,两侧的短发刚好盖过脖子。 她是丹凤眼,此刻更是犀利的很。她脸面阴沉,红唇撇着,显然心情恶劣。 “怎么是你在这儿?”她看见熊教练就皱眉。“你不是还在给耀耀上课吗?” “我刚让小黄稍微给我代下班,”熊教练撒谎。“您想要水,他和我反应了,我觉着吧,有必要来亲自和您解释一下。”

  他强装客气,“姐,要不您顺便再了解了解我这边的团课?”他转身去找价格表,“马上节假日有活动,咱们可以看看……”

  “你们这儿要啥啥没有,小气得要死!还指望我报课啊?”林莉说得很不客气。

  熊教练回过头,打量着她,又呵呵笑了笑,把价格表放了回去。

  “咱这儿的饮用水,要给接下来上团课的学生留着,是规矩。我是馆长不错,可这里有投资人,我也是有老板的。姐,我这不没办法嘛。”

  “你少来!”林莉不吃他这套,“我儿子不是这儿学生?我就没付钱?怎么突然到我们,水就不给喝了?你们就是耍心眼儿!想让我接着报课也不是这样的。”

  熊教练很贼地看她,眼神中藏过一瞬的笑意。“您听听您说的话,不好笑吗?我想让您报课,不给您水喝就够了?这么简单?您就那么低贱的?”

  林莉愣了,随即怒目圆睁,踏上一步,“你说啥?你刚刚说我啥?” “这样吧姐,外头就是商场,您想喝啥,果汁汽水咖啡啤酒?我都给您买来。”熊教练边退后边陪笑,“饮用水不够,确实是道馆的失职。”

  “不需要!我缺的是那点钱吗?”林莉双手抱胸,“我不喝外头的。” “诶,您别不好意思!您是这儿学生家长,我这么做应该……”

  “谁不好意思了?该不好意思的是我吗?我说了,我只要这里的水!” 妈妈声音很大,几乎是吵架的嗓门儿了。熊教练看着她,那堆出来的笑容消失了。“姐,你这就是无理取闹了。”

  大衣柜里,黄哥在我身后,把手伸进了我的裤裆里。我挣扎起来,却无济于事,我跪在地上,双臂被锁得死死的,头甚至都低不下去。“小耀,怎么这就硬了?”黄哥握住我的阳具,开始撸起来。我又热又燥,还要挣扎,却被他另一只手堵住了嘴,手指插进我嘴里。

  他手上沾了水。我舌头尝到便感到脑海嗡嗡的,胸口像是有一个洞,正在旋转,扭动一直犯痒的周遭。解脱了。

  “你不是说你妈没瘾吗?”黄哥压低声音笑,“老熊不是够意思了?她干嘛非要喝咱们这儿的水?”不是水的问题,我想狡辩,她是要争一口气才这样……可我却不想说话。我不再挣扎了,呼吸加重,面门顶着衣柜门,任用无法低头看见的地方,阳具被人撸动着。

  办公室里,妈妈和熊教练都是一动不动,两人站着干瞪眼。

  过了好一会儿,她开口了,抱胸的手臂垂下来,“如果我报课了,是不是就行了?”

  熊教练愣了,好像没听清,“您是说?”

  他故意的。女人的声音很干脆,至少更衣间都能听清。

  “我是说,如果,”林莉深深吸气,双手握拳,眼睛睁得溜圆,“如果我报课了,是不是就行了?”

  她在说啥?我隔着隔板,傻傻地看站在办公室里的女人。

  我不懂。我不懂现在是怎样,黄哥在做啥,熊教练为何那么坏,壮小伙儿又是如何畜生。我不懂我是怎么了,她又是怎么了。熊教练手揉了揉嘴角,“姐,这都没问题!”他又委屈起来,“可您误会了,我们不给您倒水,是真因为缺!不是想让您报课。”

  黄哥在我背后小声笑,说老熊这家伙演技整挺好。

  林莉抿着嘴,一声不吭,只是铁青着脸看他。

 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妈妈。她让我想起了妹妹。小时候妹妹犯错的时候,妈妈会责罚她,叫她做她不乐意做的事。妹妹便红着眼睛,即不愿意听她的,又不敢忤逆她,只好一动不动站着。

  可我没想过她这样。“你妈这是咋了?”黄哥坏笑。

  可能就像他说的那样,可能,妈妈不是想争一口气呢?可我眼神有些迷糊。 大衣柜里传出粘稠的声音,黄哥手上沾了我阳具泌出的液体。他有时会把湿漉漉的手插进我嘴里,我也不晓得那是不是我想要的水。我只管拼命吸吮。 “哎,为一杯水,闹得您不愉快,也不是事儿!”熊教练转身往更衣间走来,“您在这儿等会儿,我还是给您倒一杯。”

  也给耀耀倒一杯,妈妈寻常一定会这么说。可现在她没有。在这个办公室里,在我理应看不到的地方,她只顾自己。

  熊教练进来拿水的时候,冲大衣柜眨眼,挺了挺胯,猥琐至极的暗示。我闭眼不看。黄哥撸动我阳具的速度快了起来。

  等熊教练带水过去,短发女人挠了挠胸口,脸面不善,又开口刁难起来,“你这水有问题!”

  她是个要强的主儿,不是那么好安抚的。可能是看见了熊教练得意的脸吧。好像只有自己心理上占了上风,她才好受。

  “水?水又有问题了?”熊教练莫名其妙。

  林莉又不说话了。

  我晓得她为何说不上话。因为我们去医院测过了,这就是普通的饮用水。尽管我们的反应都和结果相悖。

  熊教练这下不干了,把水杯往桌上一敲,水花溅出来。“你不喝拉倒!”他走到办公室门口,做出送客的架势,“真心的,我们不缺你儿子一个学生,周边有的是报班的,你还是带你儿子另寻高处吧!我们这儿,侍奉不够,入不了您法眼!”

  可是妈妈没走。

  “反正,是你们水的问题。”

  她依然睁着双眼,却没看熊教练,而是看着桌上的水杯。她不停挠着胸口,就跟我一样……可她很快又不挠了,那两只手握拳,攥得很紧。是气愤吗?至少我没有见过她这样子的气愤。

  给她水,她不喝,要她走,她又不走,这下连骂人都不会了。那双眼睛起了薄薄的雾气,好像有东西打转。

  熊教练一愣,“诶您这是……!”他装作吓一跳,连忙跑回办公桌,端起那杯水朝她跑去,“没必要,没必要!诶呀,您真的是。”

  黄哥在喂我水喝,嘴里奸笑着,好像有啥已经达到了预期。他撸我的手没停下,我觉着我就要射了。

  林莉抓过杯子,仰头便喝。熊教练作出关切,“姐,我给您陪不是,给您陪不是,”他特意指指门外,“小耀还在呢。总之您别急,不就是水嘛,多大点事儿!”

  可能是听见小孩名字,她眉头皱了皱,拿手揉眼睛。这短发女人平时都是单眼皮,此刻给揉成了双的,眼睛通红。

  红润的嘴唇紧扒着杯子,一口接一口喝水。

  熊教练慢慢抬手,伸向妈妈。他揽过她的脖子,搭在她肩上,像是在称兄道弟,又像是要占有自己的女人。

  妈妈没反应,与其说没意见,不如说更像是超脱了,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。她忘我地喝水,喉咙一鼓一鼓的。

  “不急,不急,慢点喝,”熊教练搂着她的玉肩,大起胆子凑过去,嗅着她短发间的香气,“你想喝啊,我再给你倒。”他有点得意忘形,“你这先前要让孩子看了,还以为妈妈受人欺负了嘞。”

  林莉甩开他的手臂,狠狠扇了熊教练一巴掌!

  啪的一声,熊教练脸上多了一道掌印。她将喝干的玻璃杯用力放回桌面,又是砰一声!

  “我警告你,别蹬鼻子上脸!”她两只眼睛里精光四射,好像灵魂出窍又回来了。

  熊教练捂着脸,惊诧地看她。林莉一点也不憷,又记着先前自己的失态,脸面一红一白,心里话脱口而出。

  “我了解你们这种人,混子底层,有啥教养,脑子想必也不干净!”妈妈眼里是赤裸裸的看不起,她手指着男人,“小心我叫你好看!我受欺负?你算老几啊?”

  大衣柜里,黄哥却更用力地撸我。

  “想不想看她挨操,想不想?”他在我耳边吐出邪恶的声音。我一声不吭,双眼有些迷糊。

  有啥要出来了,我胸腔的痒感如黑洞般深邃。

  “想不想?”他用力问,晃着我身子。

  我有没有点头,我不记得了。

  “在不在你这里上课,不用你说!”林莉走之前凶道,“你以为你给杯水就能怎样了?告诉你,我儿子不会在你这儿接着上课了!”

  正如她在家里说的豪言壮语,她总能拍拍屁股就走人。

  “啥毛病啊你!”熊教练嚷嚷。

  林莉不理他,大步流星离开了办公室,“耀耀!耀耀!下课了没?我们走!” 我离射精只有一步之遥,黄哥却停下来。他推了我一把,把我推出了更衣间,“去去,从另一个门出去!你妈喊你呢!”

  我回头看着他,很茫然,裤子里的阳具硬挺挺的,心口痒得可怕。

  黄哥看我像看囊中之物,好像晓得我下次还会回来。

  我真的快要射了。

  房间里,我侧卧在自己床上,却没法再撸下去。妈妈就坐在床边,我背对着她。我晓得她在看我。

  她却不晓得儿子在被窝里挺立着阳具,脑子里都是对她的意淫。

  “耀耀,你还想去那家道馆上跆拳道吗?”妈妈问。

  我不想说话。可能是胸腹痒得我想哼出声,所以我紧闭着嘴。

  “妈妈想和你道歉,下午是我太武断了。我……”她自顾自说道。可我不想听了。

  妈妈无非是说,下午她和几个教练争吵,让她气上了头,决心不再来这家道馆,却忽略了我的感受。

  一天都没过去,她就反悔了。

  “说不定你还想去上课呢?”她拍了拍我的头,“我怎么能就这么自作主张。”

  “一块表里不一的肉,闻就闻出来了,骚味儿……”壮小伙儿的声音。我感觉自己的龟头在充血,马眼泌出水来。我受不了了。

  她下午牵着我走出道馆,没一个男人来劝说。他们都好像自信的很。原来,出于大人的自尊,她不会做反悔的事,却会让小孩来替她反悔。

  “所以耀耀还想不想再去上课?”

  妈妈凑近了些,那玫瑰花的香味扑鼻而来。“告诉妈妈,想不想?” 想不想?

  其实我要是说不想,她就不能再去了。

  我脑里想的却是下午她任由熊教练说教,她抿住嘴,双手握拳,一动不动地站直了,哪还有平日里的气焰,完全就是一副贱样。

  我点点头。

  “哈哈我就猜得到,你小子呀!”这个短发女人揉我的后脑勺,语气宠溺。她一把搂住我,对着后脖子就是一顿亲,“乖儿砸!晚安!好好睡!”

  我说了,谁也没想走。

  妈妈搂着我亲,玩闹时床都在震,书桌上的玻璃杯再次倒了。我借势抖着身子,腰一抽一抽的。她根本不晓得,儿子正在自己身下射精,射得被窝里全都是。 (18)

  一个礼拜后,我又站在了道馆前,却没往里走。

  道馆外的小猫跟我们到了楼上。我不想它再跟了,它却死死跟着我,好一会儿才甩掉。

  “发呆呢?”

  短发女人站在我身后。她还是老样子,鸭舌帽,红衬衣,牛仔短裙之下,她光脚踩着人字拖。她弹我脑瓜崩,“打起精神来。”

  黄哥老远就看到我们了,过来给我们开门。前台摆着两杯水,我看见了,我晓得妈妈也看见了。

  进了道馆,林莉带着我,直接在家长座坐下。黄哥走过来,手里并没有端那两杯水。

  今天我本该是上黄哥的课的,可黄哥没有引我去道场,他像是晓得我不会再跟他上了。我也没有动。我们好像对妈妈要报进阶课心知肚明。

  黄哥小心地问,“林莉姐,小耀今天是跟谁上课?”

  林莉没有直接回答。“如果现在升级冠军课,我没必要掏全部的钱吧?小黄你的课还没上完,没上完的部分,直接转到冠军课上去,然后我再补一点差价,没问题吧?”

  鸭舌帽下,女人的眼睛看着教练,眼神夹杂着警惕,又好像有一点期许。可黄哥今天变了一个人,他很平静,眼神不躲不闪。

  我觉着不对。不晓得为啥,我觉着我们不该再来的。

  “您还是决定买熊教练的课,对吗?”黄哥呵呵笑。

  “所以我补一个差价就行了对吧?”林莉皱眉。

  她没说是,也没说不是。

  黄哥说不行,得重新付钱。“没有补差价这个说法。”他斩钉截铁,一点也不像他平日好好先生的样子。

  那我们走吧。妈妈平时一定会潇洒起身,拉着我的手走了。可这次我没有听到她这么说。

  她双手抱胸,翘着二郎腿,裙摆处露出白皙的大腿根,压出一丝肌肉的条纹。 我低下头,已经不晓得妈妈接下来会说啥了。可我的心中,又升起了病态的期待,像是好奇这个平日里在家里耀武扬威的女人,现在会说啥样的话。 “耀耀,你还是想在这儿学跆拳道的,对不对?”

  林莉手伸向我,摸了摸我的后脑勺。

  我低着头,牙齿咬着舌尖。我想用尽全力,对着空中喷出一个不字!可我却抬起头,看着前台的那两杯水。

  黄哥没等我,先开口了。

  “熊教上次和我说,您对他有意见。我还以为您不会再考虑他的课了。” “是你还没小孩,你不懂。”妈妈叹了口气。无论是啥样的辩驳,她向来要先占领高地的,比如我有孩子,你没有,所以我比你懂。“耀耀上课又不是我上课。能让他进步的事,我肯定要考虑。”

  黄哥笑眯眯的。“早先也和您说过,在打基础的阶段,小耀上我的课,也一样能进步。”

  林莉深深吸气,有点不耐烦了。

  “不是,我就想报个进阶课,怎么就这么麻烦呢?你们到底给不给报了?当初求我报的是你们,现在问题又这么多?”

  可能大家都好奇……我看着妈妈翘着的脚,夹着人字拖的脚趾扣紧了。你掏钱是为了谁?

  “我不对,我不对,是我多虑了!林莉姐,我这是怕您和熊教不对付,反倒给您添乱了。”

  黄哥点头哈腰地起身,“我这就去拿东西,处理缴费。”他满脸笑容,完全不像是被这女人数落过。

  他再来的时候,把前台那两杯水也端来了。妈妈低着头,掏出银行卡。我觉着她是刻意回避去看那两杯诱惑。我听见刷卡机的声音。

  “小耀,不喝水吗?”黄哥带着笑意。

  我也别过头,故意不去看那两杯水。他说过的,跟他两个月,就能赢那个壮小伙儿。可现在又闹哪样?我去上熊教练的课,你没意见吗?

  “不喝。”我强压下心中的痒,使出了浑身解数。说完我就起身去道场,生怕再在这两杯水旁多停留一秒。黄哥没说啥。那两杯水都留给了妈妈。

  道场上还是那两人,熊教练和壮小伙儿。

  熊教练上来就叫我们巩固上堂课的内容,直接对练。他先叫我摆出防御驾驶,让壮小伙儿踢。之后再反过来。

  不出意外,壮小伙儿几下就把我踢倒了。这回和以往不一样,我连气恼都没有了,好像被踹倒是应该的,甚至,我还想看见不止是自己……

  他那几脚很重,我脑袋昏沉沉的,在地上起不来。

  我听见了匆匆的脚步声。熊教练看向我身后,我狼狈地回头去看。

  “打扰一下上课啊,我儿子年纪还小。”

  妈妈这时走上来了,她见我这么狼狈,显然不高兴,她皮笑肉不笑,“你们这儿课程也不是按年龄分班的,你要多照顾一下。”

  她这么说的时候看着熊教练。壮小伙儿是学员,林莉不好发作。我看见她手里拿着空纸杯。纸杯是两个叠在一起的,明显的,她把我那杯也喝了。

  熊教练冷着脸,没理她,而是看着我,“你是男子汉了,这点儿算啥?爬起来。”

  妈妈在一旁很关切,“没事吧?”我摇摇头。“你们这儿团课就他俩啊?”她忍不住又问。

  这不是我第一次上团课,可她还啥也不晓得。上回,她只惦记着这里的水。一想到这里,我心里就犯闷。

  “其他人都太废物,跟不上的。”壮小伙儿插话。

  “怎么说话的?”

  林莉瞬间火了,“有没有礼貌啊?”显然她之前只是强装镇静,看我挨揍,肚子早就憋了一肚子火,“我看大多学员都比你小,跟弟弟妹妹比,你就以为自己厉害?”

  壮小伙儿看着她,可比硬,这女人哪里懂得退过,她也看回去。

  熊教练不耐,打破僵局,“道馆不能穿鞋的,您注意下。”

  林莉脚上穿的是人字拖。熊教练今天就没给她摆好脸,她看得出来。 可她才不是配合的人,她懒得脱鞋,转身就走了,步伐里满是傲气。她走前还对我摆口型,说有事随时叫妈妈。

  “换人。到你了。”熊教练叫我。

  轮到我攻击了。壮小伙儿很随意地摆起防御,无声地冷笑,说你妈欠操。 我低吼一声,很生猛地冲过去。踢腿的动作很大,我铆足了力气,以此发泄内心的愤怒。可这愤怒好像不是对这壮小伙儿的,也不是对熊教练的,可又必须是对他们的。

  直到妈妈走远了,壮小伙儿突然一脚蹬开我!他那粗腿的力量像大炮,而我像个皮球,直接给踹翻了。

  “问你,想不想看老子操你妈?”他指着家长座的方向。

  “我杀了你!”我瞎嚷了一声。

  我也不晓得还有啥骂人的话,能表达我强烈的愤怒。所以我胡乱喊的。其实我是愤怒自己的心痒,心一直在痒。如果妈妈也有一样的痒,那这愤怒也是对她的。

  我暴起朝他冲过去,他又一脚踹过来,我死死抱着他腿不放。

  “晓修,你认真的?”熊教练在一旁问,语气很兴奋,他时不时看向家长座,诱导地问,“真要现在干?”

  壮小伙儿想把我蹬开,却没怎么发力。他眼睛森森地看我,像是在想啥,那颧骨高耸的脸上,写满了戾气。

  他一拳头甩到我脑门,把我抡倒了!他打完就走。我捂着脑袋痛叫,余光中我看向家长座,妈妈并不在那里。

  熊教练意会,冲过来把我按在地上。

  “那长舌妇呢?”他大声问远处的黄哥。

  “去厕所了。”黄哥的声音。

  黄哥从更衣间的小门出来,手里提着一大壶水。“你不晓得,她刚喝了好几杯水,够她尿几泡了。”

  “小黄,就今天了!叫人把大门锁了,谁也别让进!后面的课都叫停!” 熊教练坏笑着大声说。黄哥愣半天,“大修决定了?”

  “可不是嘛?”熊教练看着远去的壮小伙儿,“人小堂弟要上了,咱们非得给他擦屁股不可。还等啥?”

  他拽着我衣领,把我拉起来,“起来,一会儿给你看好看的。”

  “诶诶,你这是干啥?”黄哥问。

  “当着小孩面操她不更有意思?”

  “没必要强迫他。”黄哥拿着水壶,把水都灌我嘴里,我呛了一大口,胸口处的痒感扩大到了全身,又消散开,酥酥麻麻的。我安静下来了,趴在地上,眼神呆滞。

  “我要他自己跟我走。”黄哥看着我笑,“小耀,站起来。”

  我不。我甚至不想懂他们是啥意思。可我还是站起来了。因为他把水壶塞到了我手里。

  黄哥领着我,走向更衣间。我平视前方,精神恍惚。

  现在,我几乎啥感觉不剩了,只剩下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。

  她就要出事了吗?

  她怎么会有事呢?这不是我第一次有这种不真实感了。

  “老哥你晓得不,你差点就再也见不到我了。”遥遥那一天回到家,这么对我说。

  年初的时候,妈妈带着妹妹从镇上的课外班回来。小镇偏远,交通不便,她们在寒风中等公交。

  然而,镇上的治安并不好。有两个骑着摩托车的混混,从远处飞驰而来,据妈妈说,她那会儿都没反应过来,其中一个混混抓着妹妹的书包就往外扯! 她本来是想让妹妹从书包里挣脱的,心想不过是一个书包,没了就没了。结果她很快发现,这俩人的目的并不是书包。就在那一刻,妈妈死死攥住了混混的手腕,口中放出狠话。她说你撒手,不然我搞死你!

  那会儿听妹妹讲这番经历,我感到很不真实。已经是文明社会了,这些事我只在电视里看过。我觉着她们的遭遇很虚幻,妈妈能放那种狠话很虚幻,凭几句狠话把人吓走,也很虚幻。

  可都是切实发生的事,比起妹妹那苍白的脸蛋儿,妈妈要镇静一些,却也好不到哪去。当时爸爸很不安,他觉着妈妈在冒险。

  据说当时街上还会来人,混混看一时半会儿不能得逞,便缩了手,踩油门飙走了。走时还对着妈妈怒骂:“操你妈的,下次就抓你,臭婊子!你能卖不少钱!你命里就是要去卖的!”

  这种下三滥的咒骂,妈妈无暇顾及,当时心思都在妹妹身上。她交代自己是看出来那几个混混外强中干,给别人跑腿的,本质上只想拿快钱。你唬他们两下,让他们觉着你不好惹,会有麻烦,他们就跑了,也就嘴上硬点儿。

  不管怎么着,一个带着女儿的妇女,竟唬走了两个飙车族,这事儿在我们家里常说道,爸爸啧啧称奇,妹妹对她另眼相看。随着时间推移,那惊险的劲儿淡了,这女人也不免开始得意洋洋起来。

  我虽然从来不认为妈妈不会吃亏,可却开始相信,她哪里会有一劫,当真摆平不了呢?

  所以,我心中第二次升起了一丝不真实感。

  那样一个牛逼哄哄的人……我恍惚地走着,她也会出事吗?

  (19)

  更衣间。监控显示器是开的。

  几个教练都守在那里,他们在围观女厕所的监控。

  “晓修不打第一枪,咱们谁也不许上!”熊教练嚷了一声,“否则出事了自己背。”

  “晓得晓得!”其他几个男人应和。

  这帮人给女厕所加了摄像头。他们把监控安在天花板上,俯视女厕所下方的画面,每个隔间都能看见。

  一个戴鸭舌帽的女人蹲着,就在其中一个隔间里。

  她肥白的屁股撅着,牛仔裙退到了双膝,两只手按着小皮包,小皮包摆在膝盖上。

  一道水柱从她股间排出,我们都能看见。林莉的手在皮包里翻找,想掏纸巾。 就在这时,女厕所的门开了。

  壮小伙儿走了进来。大伙儿都兴奋起来,“大修搞她!”

  这个叫大修的壮小伙儿,抬脚猛踹,一个隔间一个隔间地踹开门!结果第二间就给他找到了,那门没彻底打开,抵在了女人屁股上。

  林莉惊叫一声,下意识抓紧了裙子,可哪来得及穿。她还蹲着在尿,扭过头去看,身后就是那个壮小伙儿。

  大修脸面凶狠,又像得逞了,露出狰狞的笑。

  他如饿狼扑食,直接扑到她背上去!林莉被推倒在地,青年骑到她身上,一只手掐死了她的后颈脖。“你放开!你做……!”

  监控里,妈妈的上身已经被壮小伙儿遮住了。我只看见她的下身。

  好一对白皙的长腿,在大修的身后挣扎蹬踹,一会儿蜷曲,一会儿笔挺。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。她两条腿使劲蹬,跨间还有水在往外射。女人正尿呢,又因为被压倒在地上,憋都没憋住。

  更衣间,围观众人之外的角落里,黄哥双手按着我,我捧着水杯,双眼无神。 “小耀,你妈受欺负了,你没意见?”

  黄哥低下头问。

  有意见。可我啥也没说,用力抓紧了水杯,好像觉着如果说了话,这杯水就要被人夺走了。

  一只手伸进了我的裤裆里,柔捏我软塌塌的阳具。我无所谓,只是看着监控屏幕,脑子里很混乱。

  一般人说要操你妈,都是骂句,却不料,那壮小伙儿说了,就真要去操了,像是根本不管那女人是啥人物,在他面前都是物件,说推倒她就推倒。

  林莉踢着双腿,膝盖上的裙子都给踢到了脚踝处。大修掐着她,另一只手在那翘臀上一抹,掰开她的屁股瓣儿,那穴里还在尿呢。

  这么突然的情况,她连尿都克制不了。大修两个手指如钩爪,直接插进了她湿淋淋的肉穴里,扣动起来,发出吱吱吱的水声。

  便池之上,水花淅沥沥地往下漏。

  大修掐着妈妈的脖颈,她脸面涨红,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。她两只手有时去掰他,有时向前爬,也不晓得是想干啥,经常性地按到冲水踏板。

  林莉睁大双眼,惊怒,恐惧,羞涩,尴尬,脸上夸张又复杂。她双手向前扒拉得更急了,结果就是不停冲水。

  换做往常,要有人敢对这女人上手脚,她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,结果,那其实是平日里没人真惹她。她也狐假虎威惯了,也不晓得现在啥心情。

  屏幕上的短发女人,两只脚死死蹬着地,脚趾踩着鞋面,足弓夸张地弯折,脚掌泛白,颤抖着。

  壮小伙儿掐着她的后脖颈,手在她撅着的臀中央抠弄,那凌乱的肉穴里,偶尔尿出小溪,下方的便池里,哧!哧!不断传出冲水的声音。

  “她还晓得冲水呢!”男人们在更衣间大笑。

  大修松了手,脱了裤子,那根阳具硬如石头。他直接骑到了妈妈屁股上! 林莉捂着脖子咳嗽。她扭过头,怒目圆睁,“操你妈的!王八蛋!是不是疯了?你是不是疯了!”

  她歇斯底里,“你别想好了!你爹妈都别想好……”

  砰!大修甩手就是一拳!拳头结结实实,正中林莉的漂亮脸蛋。

  随着年纪增长,那张俏脸多了许多韵味,算是一张能令男人回首的脸,结果,却被一个拳头狠狠砸了!

  白皙的肌肤在拳峰处堆积,那一瞬间,烈焰红唇都变了形。

  鸭舌帽掉了。林莉的脸贴着地,短发散了开来。壮小伙儿一拳就给她揍懵圈儿了。她两眼挣大,张着嘴,呆滞地咿呀了几声。

  那一刻,我浑身一颤,下意识想冲出去,冲进人群里,冲向大屏幕,冲到她身边。

  可是黄哥按住了我。

  准确地说,他按住了我手中的水壶。他笑眯眯地看我,意思很简单:你走,可以,水留下。

  我没走。

  我被他按住了。我被水按住了。我被我自己按住了。

  “老娘当年多能打?”

  妈妈在家总爱吹嘘自己,那声音我记着,那俏脸我记着。她仰着下巴,抹了一把脸庞的头发,神气得很,“三个男的都不是对手!”

  结果,她现在趴在地上,被迫撅起屁股,丰满的臀肉被男人双手扶住。 大修掰开妈妈的臀肉,像是在掰自己的所有物。紫红色的龟头,抵着一线天般的黑粉色肉缝,一点点推进去。

  “你别……”红唇微张。

  “别搞……!”林莉才从那一拳中回过神来,“你别……唔!”

  “我不陪耀耀去道馆,是怕到时候人教一半,我忍不住跃跃欲试!”这女人在家里夸夸其谈。

  “逼也不紧嘛,”大修抽了她臀肉一巴掌,“臭不要脸的,做鸡的都没你松!”

  他阳具完全没入了林莉的穴中,可能刚尿过,都没啥阻力。

  更衣间里,有个男教练已经忍不住了,裤子都脱了。“赶紧完事吧!” “丢不丢人,你还搁这儿撸上了。”

  “这女的被扒了后就一炮架子,你忍得住?”

  “她穿着衣服就不是炮架子了?”还有人笑话。

  “炮架子儿子也在嘞!”有人回头笑我。

  每个男人的眼里,都是赤裸裸的淫欲,嘴里羞辱着妈妈,或是我。可我不在乎,一点也不在乎了。我只在乎面前杯子里的水。

  那天在天台烧烤,我也是这样,只顾心中蔓延的痒,周遭如何也无妨了。当时妈妈在一旁翘着二郎腿,手撑着脸,百无聊赖地和每个人搭讪。

  “你呐,小伙子?”她热情地问那个壮小伙儿,“是不是上大学了呀?” 啪!啪!啪!壮小伙儿正挺腰抽送,力道生猛,几乎是报复式地插她。“唔……唔,呀!哎呀……!”她胡乱叫唤。他揪着妈妈的后脑,另一只手抓着她的腰,速度不快,可每一次抽插,小腹都狠狠撞击她的屁股!

  这个阳光灿烂的女人在天台上时,开朗地咧嘴笑,压根没把这壮小伙儿当回事。

  我硬了。

  阳具在她的股间进出,抽出时,林莉暗色的包皮连带而出,裹着大修的肉根。 她艰难地侧过头,鸭舌帽下,她脸颊通红。那双眼睛透过短发的发梢,看着大修。

  “你以为……这之后,唔……我会不会放过你?我会不会……唔!” 大修掐住妈妈的脸颊,捏住她的大嘴,厚厚的嘴唇撅成一个滑稽的模样。 “唔……!唔哼……!”她口中发出滑稽的声音。大修讥讽地笑,把她的脑袋按下去,她侧脸压着地面,一只眼睛都挤得睁不开了。

  他下身加速抽插,交合处很潮湿,咕滋咕滋的声音,女人散开的头发在不停震荡。

  大修掐着她的后脖颈,用力一顶!“哼……!”妈妈发出尖细的哼声。又一顶!“哼……!”

  她每尖细地“哼”一声,黄哥就用力地撸我一次,我任由他顶着,眼睛开始迷糊,嗓眼儿里也呼出了声。

  监视器的屏幕上,我还能看见那双大长腿,发疯一样地向后蹬。

  啪!他狠狠一顶,“哼……!”啪!他再一顶,“哼……!”女人的红唇夸张地撅着,像是要亲谁。

  大修最后一顶!“哼嗯……!”雪白的屁股都被顶红了,一只脚又是一蹬,人字拖都给踢了出去。

  终于,他不动了,小腹压在她的屁股上,肉棒整个插在她体内。

  他射了。我晓得他那活儿射了东西,射到了我和妹妹诞生的地方。

  妈妈的腿好像痉挛了,可能是大修数次下压太狠,两条大白腿抽搐起来,夸张地颤抖。

  大修依然掐着她的脖子,骑在她身上,回味着内射她的滋味。

  又过了一会儿,那双腿渐渐平静,又抽动了两下,便也不蹬了。两只裸足静静的,脚掌朝天,微微内八,上面是红润的褶子。

  “你妈哪天给你生个弟弟妹妹了,开不开心?”

  黄哥兴奋地问。他那只大手在我的阳具上游走,撸动,我心中的痒感持续扩散,我要喝水,我只管喝水。

  他在我背后也有动静,另一只手好像也在撸着啥,抵在我身后。我不想理他,我不想回头看,我也不想去感受我裆下的快感。我只管看着监控。

  对那个要强的女人来说,现在还只是被强暴,她要是晓得自己还有一票观众,包括自己儿子,怕是想死了吧?

  “今天这么兴奋?”黄哥撸我的手变黏了,他低声笑,“你妈都还没开始爽呢。”

  妈妈侧脸贴地,大修帮她把鸭舌帽带了回去,歪倒在脑袋上,发丝凌乱。他又捏起她的下巴,手指拨弄那湿润的红唇。她微张的嘴被拨来拨去,人却没啥反应。

  那双美眸很呆滞,同样很湿润,像是有东西在打转。

  她很木讷,脸蛋儿微红,喘息着,地上的板砖暗淡了,泛起雾面。

  大修抽身站起来,甩了甩湿淋淋的肉根,几点水滴都甩到了妈妈的背上。她下半身赤裸,臀肉上有手抓过的红印,股间的唇缝里,白液一点点泌出。 “可以上了吧?”

  更衣间里有人问。没人回应,可能都还沉浸在画面里。

  “喂,咱们是不是可以上了?”

  “老熊呢?”

  又有人反应过来。“对啊,可以上了,愣着干啥?”

  更衣间躁动起来。男人们一窝蜂地涌出去。

  “妈的,老熊已经先跑了!”

  “狗娘养的不厚道!”

  监控视频里,女厕的大门开了,一个男人走进来。是熊教练。

  妈妈本倒在地上,像是听见了闯入者,突然爬起来。大修没来得及反应,又可能是还沉浸在内射她的快感里,被她一把推开了。

  “让我看看,怎么个事儿?”熊教练大声说。

  从隔间里钻出来的女人,内裤早已穿回去,至于落在地上的牛仔裙,她好像来不及管,看也不带看的。

  林莉腿都站不稳,刚走出去,又跌倒在熊教练身上。熊教练淡漠地看着这个刚刚被侵犯过的女人。

  她借熊教练身上撑了一把,踩上人字拖,匆匆走出女厕所。刚一离开,走到公共洗手区域,她就回过头,凶狠地叫骂大修,“你死定了!你敢做这种事,你死定了!”

  妈妈很严厉,可毕竟才运动过,脸蛋儿的血色还没下去,红扑扑的。 “你把他制住!这玩意儿是个,是个强奸犯!”她又开始指示熊教练,“你把他制住了!听见没有!”

  感情她是把熊教练当救兵了,可她又没给“救兵”啥好脸面。这女人就是这样,以为来势了就耀武扬威起来,这辈子没低过头。

  “事情是发生在你这里的,告诉你,处理不好,你这里也要倒霉!” 林莉胸口起伏着,怒吼里夹着哭腔,到底是女人,就是带俩娃的妈,被人强了身子,难免也会委屈。可她毕竟不是吃素的主儿,委屈也就一下下。

  她摘下鸭舌帽,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渍,理顺了发梢。她喘了口气,才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,裤子更是没穿,两条光腿赤条条的。她挠了挠胸口,好像在犹豫要不要离开厕所间,可万一外面有别的小孩上课呢?

  熊教练却从女厕所里走出来了。

  “事情我都明白,我安排人照顾你。”这男人笑眯眯的,“你现在有啥需要的?”

  真是奇怪。

  熊教练很淡定,人很奇怪。

  问她有啥需要,问题很奇怪。

  林莉眼中有疑惑,也有警惕。因为这还有啥好问的?他们现在需要的就是打电话报这事儿,抓强奸犯,没别的。按她的个性,被人侵犯了,铁要把事闹大,闹得越大越好。

  他们又说了些话,我听不清了,她可能是在抱怨熊教练的怪异。我也没想仔细再听。

  我没再看监控,眼睛被黄哥罩着。更衣间里只有我们俩,我裤子被他脱了。 我不晓得他对我做了啥,我感受不到自己的下半身了,整个身子都在震。 待我回过神来,妈妈在说话。

  “你这里,有水吗?”

  她在问话。“我得喝些水。”

  一股强烈的痒感,顺着我的阳具,直冲颅顶。

  黄哥嘲讽,“你妈得羡慕你嘞,到现在都还没水喝。”

  在这样的场合,才被人强奸过,妈妈问出口的竟是这句话,还不忘要水喝。 她的手在挠胸口。身上的布料只剩下这件红毛杉,可依然挡不住那抹酥胸,在她的抓挠下,一下又一下摇晃。

  熊教练看着她的胸部看,双眼直勾勾的,已经毫不避讳了。

  “有啊,有的是水。”熊教练很平淡地说,“可就是不给你。”

  林莉一愣,好像清醒了,挠心口的手停下来。那个强奸她的壮小伙儿,刚好从女厕里走出来,提着裤带儿,脸上奸邪的很,完全没有惹事的慌乱。

  “你们,有病吧?”林莉好像明白了啥,开始后退,脚背的青筋都崩起来。 可她在我小时候就教过我,输人可以,不能输气势。她现在就是这么做的。 “我说你啥意思?你们疯了?”

  林莉手指着熊教练鼻子骂。男人走近她,她一步步后退,“你是要倒霉的,晓得吧!你现在不帮我,你后半生也要……”

  不等她说完,熊教练挥出一巴掌,正中林莉脸颊!

  这一巴掌力道可大了。她闷哼一声,整个人都被打倒在地。

  妈妈在家说过,自己从小到大没挨过打,她有俩哥哥,所以外公外婆把她这唯一的女儿当块宝儿。所以,挨这样的巴掌可能还是第一次。

  “我后半生怎么着?我就不帮你,怎么着吧?”

  熊教练揪住妈妈的头发,把她从地上拽起来,又一巴掌过去!“长了张厚嘴唇儿,就会使唤人啊?老子他妈的忍你很久了,臭婊子!”

  她根本来不及抬手挡,直接跪坐在地上。

  屏幕里的女人,短发被熊教练揪着,露出的耳垂闪烁着,可她的大嘴巴肿了,两只手无处安放,想抓男人的腿,又时而垂了下去。她那张脸成了沙包,熊教练扇她一个耳光!响亮的巴掌声,很快又接着一个!

  林莉紧闭双眼,脑子都被打懵了,红唇开开合合,说了些啥。

  熊教练俯下身,听她说话,结果冷笑了一下。他扇她巴掌的手停下来。妈妈迷糊地跪着。

  别打了。她嘴里还在说别打了。她双眼无神,脸颊都肿了,声音微弱。 他一只手拽着她头发,另一只手摸上了她傲人的胸脯。

  那是曾经哺育我的山峰,女人亲吻孩子时,不介意亲密,任由酥胸挤压在我的臂膀上。我感到羞涩却视之圣洁。结果,那只大手却肆意揉捏。

  他看林莉的眼神早变了,不再是看学生家长,更像在看所有物,想怎么玩弄都行。隔着红衣衫,他搓揉那高傲自大的胸脯。这学生妈妈却不反抗了,任由男人的手大驾光临。

  男人们都围过去了,眼里迸射出欲望的精光。这是一帮雄性动物,他们虎视眈眈地看着这个落入虎口的短发女人。

  “今天就教教你,你这大嘴巴该怎么用!”

  熊教练揪着林莉的头发,把她拖进了男厕所。林莉嘶哑地扯起嗓子叫,两只手紧抓住头上的手,却根本掰不动男人。

  他把她拖到站立式小便器前,把她整个人推进去。

  林莉腿早软了,四仰八叉,两条长腿赤条条的,胯间的门户大张。

  在场的每个人,都记得那个满面春光的学生妈妈。“看见没看见没,那是我儿子!”她看见儿子表现好,就兴奋地蹦跳,胸前四两淫荡地摇晃。每个男教练见她,背地里都骂她骚货。

  现在这个学生妈妈就仰倒在男士小便器里,赤裸着下半身,等待着每个男人的插入。

  林莉的阴唇狭长,暗色的包皮很厚实,堆挤在肉穴之外,周边裹着一圈黑毛。她才被壮小伙儿操过,股间还能看见白色的印迹。

  她摊倒在小便器里,头晕眼花,张开嘴,大口喘息着。可能是因为接连挨打,她有点缺氧。

  呲。骚味儿的水直接射到她嘴里!熊教练脱了裤子,阳具硬得像石头,这种状态下的尿,简直像高压水枪。林莉本还想呻吟,舌头却尝了一大口。

  我还记着妈妈嬉皮笑脸的样子。她蹲着给我擦汗,吐出染了色的舌头,那舌头伸得很长,都拉丝了。

  “长舌妇早该这么用了!”围观的男人嘲笑她,也有没忍住的,一同射给她,“不就是爱说话的小便器嘛!”

  她“呃”地叫了一声,被水枪滋得只顾闭眼躲闪。水溅到衣服上,红衬衣湿透了。

  “不准吐。”

  尿完了,熊教练跪下来,也不嫌脏,大手扼住林莉的下巴,“听见没?不准吐!”她快窒息了,双手去掰他的手腕。林莉两条腿蹬起来,直到喉咙管滚动几下,熊教练才松开手。

  她呛得咳嗽,捂着脖子,脸红到脖子根。熊教练没起身,和她脸贴着脸,呼吸相闻。她那双腿依然岔开,两人的胯间靠近了。

  他的阳具比大修还要长一截,布满了青筋,抵住她的肉穴。

  林莉呆滞地咳嗽,看着面前的硕大阳具。她满脸的水,头发也水淋淋的。 那眼睫毛修长,因为沾湿了,显得整个人气质更甚,当真像是哪个女星,在雨水中潮湿却精致。

  可她是卧在小便器里的精致。她下半身双腿张开,胯间的肉穴裸露在外,被男人拨弄着。

  “饺子皮很长啊?”熊教练扯了扯她阴唇的皮,讥讽道。

  林莉眼睛红了。她本来没有表情,却眉头一拧,咬起嘴唇,嗓子眼儿发出尖细的哭腔。

  男厕里嘲笑声一片。

  “瞧她平时横得二五八万的,现在竟然哭了!”

  “这婊子平日里不挺能的嘛?好像谁都瞧不起!”

  林莉耳根通红,寻常利落的短发打湿了,耷拉在脸庞。她手捂着脸,半张着大嘴,不停地抽泣,哭得像个小孩,都喘不上气来了。

  我从来没见过妈妈这副模样。原来,这女人也是有羞耻心的。

  “她平日里可不像这样贱!儿子长儿子短的。”

  有男人笑话她,还有人把她的帽子给带来了。“我呸,看着人模狗样的罢了!”

  那人把鸭舌帽一把扣在林莉的脑袋上,见她红着脸哭,抽了她一巴掌。“你以为摘了马甲,我就不认得你了?”

  哄笑声快要掀翻男厕所了。

  林莉哭得撕心裂肺,可她哭她的,熊教练拨开她胯间的毛,让阴蒂裸露出来,黄豆一样胀大,跟肿了一样。

  “多大的人了,”他揪了揪她挺立的阴蒂,“还哭得跟个小孩一样。” “不是小孩不是小孩……”妈妈爱做鬼脸,她的怪声音我耳边响起了。“你在老娘这儿,永远是小孩!”她总这么说,然后当众做些令小孩羞耻的举动。 他掰开她深色的阴唇,唇口中央,是粉红色的穴道。

  “逼这么松垮,”熊教练一挺腰,阳具整根插了进去,“你给多少人操过啊?”

  林莉穴边的包皮裹附在阳具上。他用力插到底,连带着包皮也一并内收,抽出来时,肉唇带着包皮全跟着翻出来。

  屏幕里,熊教练抽动腰部,两只赤裸的脚,翘在他身旁两侧,上下颠着。一只脚上穿着人字拖,还有一只脚踝上还挂着红内裤。

  她的哭声开始变化,断断续续的,变成抽泣,“呃……!呃……!呃……!”屏幕里传出啪啪啪的声响,还有男人们大声嘲笑。

  我就快射了。

  熊教练用力操她,根本没想着慢下来。他抓住妈妈的手腕,掰开她捂脸的手,将她两只手臂举到她脑袋上方。

  她被迫高举双手,双眼通红,半张着嘴,控制不住地大口抽泣。

  这个平日里大大方方的女人,见了熊教练,向来是爱搭不理,她爱憎分明,儿子上课时她蹦蹦跳跳,打气助威,好像没心没肺一样。

  他看着林莉的眼睛,脸上写满了征服欲。

  “是不是爽了啊“?”熊教练淫邪地笑,“骚货。”

  林莉的瞳孔偶尔涣散,可当与熊教练对视上,便又刻意嫌恶起来。交合很激烈,熊教练每次上顶,都几乎顶到底,伴随着抽插,她整个身子一震又一震,纷乱的头发盖过眼睛。

  那红润的嘴唇半开半闭。林莉好像说了啥,可声音太小了,没谁听清。熊教练停下来,脑袋凑过去,玩笑着问,“你说啥?”

  “去死吧……”

  林莉脸面潮红,“去呃……呃!”她被迫中断,因为熊教练又动起了腰。她却不放弃,放狠话,“你们都,呃,去死吧!”

  这严厉的声音让我清醒了些。我恢复视线,朦胧中,能看见屏幕上妈妈的脸。 她的红唇很湿润,已经不哭了,口中喘息,热气都呼到了操她的男人脸上。可她的眼神很倔强。时而涣散,时而嫌恶。那嫌恶我很熟悉。

  就是这个眼神,当初她抓住我涂鸦的漫画时,也是这个眼神。

  妈妈说你们都去死的时候,我总觉着那也是对我说的。

  当然这不可能。黄哥喂了我一口水喝,我很快就不想这事儿了。她的狠话没半点作用,只是惹得人放声嘲笑。

  “老熊你不行啊,这娘儿们嫌你功夫差!”

  “看来林莉姐没爽到位!”

  “腿都岔开了随便给人操,还叫她姐呢?”

  熊教练拧笑一声,大手掐住林莉的脸,将她后脑抵着小便器。他抬手拍下冲水键,小便器上方开始向下冲水!

  凉水从林莉头上浇下来,她一个激灵,嗓子眼儿里刚喊出一个呀字,熊教练另一只手就掐住她的上半边脸。

  此刻,他两只手都掐住那张脸,一只手盖过她的眼睛,另一只覆盖她的嘴,只留一个泛红的俏鼻子在外。

  她鼻翼不停扩张,粗重地呼气。

  林莉的脸皮都被挤出了褶子,“呃呃呃呃”地闷哼。男人双手借力,凶猛地在她胯间抽送,交合处的拍击声不绝于耳。

  “臭婊子,鼻涕泡儿都给操出来了!”有人嘲笑。

  当初这学生家长,双手抱胸,翘着二郎腿,下巴和脚趾一样朝天。她耳垂亮堂堂的,脚趾甲也亮堂堂的,整个人都亮堂堂的。每个男教练见了她,都得陪笑搓手,为她客客气气倒水。

  现在她面向众人的只有一个丰盈的盆腔,中间一条狭长的肉缝,被操得通红。凌乱的毛发湿透了,黑亮黑亮的。

  没有哪个男的再把她当人看,他们只是在看这一块儿肉。只有这块儿肉能代表她。

  一根粗壮的阳具垂直向下,进进出出。厕所里是啪啪啪的声音,妈妈全身上下湿透了,抽插之余发出黏糊的水声。

  “呃!别冲水……别……!”她突然大声说,声音哆嗦着。

  熊教练真不冲水了,他甚至停下了腰部的抽动。

  两个人面对面,男人脸上有汗,女人喘息着,胸口隔着红衣衫,上下起伏着。林莉脸面潮红,紧锁眉头,可能是不想看面前这张脸,她闭上眼。

  “你要不要喝水?”熊教练问。

  我在更衣间里愣了下,还以为他在问我。

  妈妈紧锁的眉头松解了,不一会儿,她睁开眼。她看着熊教练。那脸可谓僵硬,像是被人施了咒。

  “水啊,你要不要?”

  熊教练真拿来了水。男教练中有个人就抱着水壶,他拿了过来。

  我低头喝了一口水,感到安心了很多。

  我想我是彻底变了,变得不再正常,变成了这一切的奴隶。看到妈妈那个样子,谁都晓得她其实很想要水,可此刻我没别的想法,我只是庆幸,庆幸自己有的喝。

  妈妈板着脸,她好像头不疼了,也不怕小便器冲水了,本该扭曲的脸都不再扭曲一下。她睁着通红的双眼,看着熊教练。

  这水就是咒语,好像在这咒语面前,人连痛苦都忘记了,就算有也该压下去。 熊教练咧起嘴,“不喝啊?”他缓缓抬手,越过她的面门,把水壶摆在小便器上方。

  那双美眸跟着水壶走,她微微仰起下巴,看向自己的头顶。

  可这样一来,气难憋住。熊教练一挺腰,阳具在她体内狠狠上顶!妈妈抿住的嘴骤然一张,“哦!”

  她叫了一嗓子,声音婉转。熊教练邪恶地笑起来,厕所里一片哗然。 “臭婊子,原来你会叫啊!”

  “再叫一个,林莉姐!浪叫一声给大伙儿涨涨见识!”

  林莉低下头,咬住厚厚的嘴唇,她胀红了脸,熊教练每次上顶,她鼻子都重重呼气。

  刚刚是……我从来没听过妈妈那种声音。我小腹养得可怕,黄哥粗重地呼吸,我就要出来了,腿也软了,倒在他身上。

  熊教练淫邪地看妈妈,“别客气啊,你不是想喝水吗?咱给你带来了。” 她抿着嘴,嫌恶地看他,却不说话。

  熊教练手撑在她的酥胸上,挤压那乳肉,另一只手抓着水壶,拇指开盖,递到她嘴边。

  “喝!老子够意思了吧?告儿你,你也不白挨操,想喝这个吧?喝便是。” 两人双目相视。熊教练的眼睛毫不避讳,可这个一向我行我素的女人,却挪开了目光,眼睛里有些失神。

  红唇张开了。

  她脖子前倾,嘴唇颤抖着,一点点凑近水壶。

  “小耀,想射就射吧。”黄哥在我耳边说。

  突然,林莉咬紧牙关。

  “喝你妈逼!”

  她爆发了,把水壶甩开!这水壶玻璃做的,摔在地上碎了!里头的水撒了一地。她两只手拼命推搡面前的男人,跟疯了一样,嗓子眼儿里嘶叫着。

  可她几乎都撼动不了熊教练的身子,后者甚至还动着屁股,阳具在她体内时不时抽送两下。她从推搡,到最后抓挠,熊教练避过脸。这女人嘶哑地哭叫,“喝你妈逼!喝你妈逼!滚啊!”

  熊教练很轻松地攥住她两只手腕,牢牢扣住。

  “你晓得吗,外面爱炸毛的野猫,你逮着了,想喂她,可她脾气差,见你就哈气,见你就咬,怎么喂?”

  林莉喘着粗气,眼泪水像小溪一样,淌过潮红的脸蛋儿。暴怒很耗人心气。她胸口起伏着,卧在小便器里,累得不挣扎了。

  “她都喂不熟,可你又想让她听话,怎么办呢?”

  熊教练不客气地甩开她的手。这两只手毫无力气,很随意地垂在地上。 他把这女人的鸭舌帽取下来,反过帽檐,又带回到她的头上去。

  这下她没法舒服地让头倚着了,因为帽檐抵在脑袋后。林莉连皱眉的力气都没剩多少,她抬眼看向熊教练,眼神迷离、嫌恶、疲倦。

  熊教练拿起地上的人字拖,对着她的脸就是一鞋拔子!

  啪!她脸上多了一个鞋印。

  我射了。

  这女人最喜欢穿人字拖出门,可能是为了晒自己的脚,又可能是舒服,此刻却在她脸上留下一道印迹。

  林莉的脸歪到一边,通红的双眼睁大了,嫌恶没了,只剩呆滞。没等她反应过来,又是一个鞋拔子,扇在另半边脸上!

  黄哥还握着我那活儿,发出粘稠的撸动声,他没停。

  “小耀,你妈能让你射这么多啊?”黄哥贪婪地笑,“还硬着嘞,还能继续。”

  我嗓子眼儿哼哼,我也不晓得他说继续是啥意思。我低头又舔了水,只晓得解自个儿的痒。

  熊教练突然把手伸向地上那滩水,舀了一把水,也甭管漏了多少,他把带水的手抹在妈妈的嘴上。

  林莉眉头紧锁,可那个瞬间,很快,眉头又舒展开了。

  这女人懵了。

  熊教练没给她太多反应的时间,沾水的手依然抹在她嘴上,下半身却开始发力,加速挺腰。

  皮肉碰撞的声音盖过了男人们的调笑声。阳具在她的肉穴中进出。

  他松开林莉脸上的手。她不再挣扎了,只是睁着眼睛,也不晓得在想啥,嘴也半张着,无声地呼气。她嘴角漏出液体,要么是唾液,要么是那个水。 突然,又一个鞋拔子抽了过来,再次抽她脸上!

  大修捡起了人字拖,他好像很喜欢这个行为,替熊教练施展起来。

  可是,林莉连挣扎都不带挣扎了,双腿软软地翘着,两只脚无力地晃动。她卧在小便器里,任由男人奸淫。

  我感觉人生很幻灭,可胸腹处的黑洞旋转着,放大的同时又被填满,愧疚与满足矛盾地共存。

  会不会我不该来学跆拳道?会不会,我就不该带妈妈来这里。这个女人陪我来道场的第一天,双手抱胸,打量着男教练。那双裸足踩在人字拖里,一副唯我独尊的架子。

  那一天好像再也没有了。我却又没有多后悔。

  现在的屏幕上,男教练背对摄像头,挺着腰,两侧的小腿上下晃荡,一只裸足很精致,足弓弯弯的,另一只脚上挂着人字拖,晃动中摇摇欲坠。

  那条腿……我很难忘记那条腿,她在家里,曾让兄妹俩试试力气。

  “是不是男子汉?”妈妈拍了拍白皙的大腿肉。她撸起裤脚,点起脚尖。 在小孩心中,那永远是一条有力的长腿,好像碰见坏蛋,她能把他们统统踹翻。本该是这样的。我不愿再想了。

  现在那条腿没着地。两条腿都没有。

  它们张开了,翘在空中,上下晃荡。

  估计是满足了征服欲,大修又拿起人字拖,对着小便池里抽打,每次扇她,熊教练就把水抹在她嘴上。林莉脸颊都被抽红了,呼吸也很粗重,那双眼睛里却不再有嫌恶。

  她眼神迷失了。

  “嗯……呃……!”

  终于,潮湿的嘴唇张开了。

  男人们纷纷坏笑起来。大修也不再打了。熊教练俯下身,加速操她。这让女人卧得更深了,盆腔几乎仰面朝上。

  熊教练的手插进了她嘴里,搅动她的舌头。

  红唇呼出热气。“呃!呃嗯!”

  “林莉姐,你叫床声是这样的啊!”哄堂大笑。

  “呃嗯!呃嗯!呃嗯!”

  短发女人的嗓音明亮又高亢,跟百灵鸟一样。

  “这女的每次带小孩过来,不都摆架子吗?现在不摆了?”

  “女人永远都在摆架子,”笑声此起彼伏,“现在是炮架子!”

  “你这骚货,在家不会也这么叫吧?”

  妈妈在家里,永远是个骄傲的人,比如说要陪我来道场的时候,“这下遥遥学跳舞,耀耀学跆拳道,咱俩娃都有特长,说出去多有面子!”

  她现在还觉着自己有面子吗?

  一个雪白的屁股,肉穴扩张,欢迎着一根壮硕的阳具出入。这是我在屏幕上看见的唯一内容。那股间里有些毛,却湿漉漉的,覆盖了许多白浆。

  “爽就叫大声点!林莉婊子,叫得再骚点!”

  “呃嗯!呃嗯!呃嗯!”

  她憋不住的,红唇张得更大了,热气喷到熊教练脸上。

  “当初在天台,你怎么说我们的?”熊教练快到点了,也喘起来,“说咱太小气了?”

  “你们这是给我倒好了,就一杯?不给续的?”当时的林莉举着酒杯,喝下去以前,笑得很飒爽。

  他们给妈妈拿酒,却只有一杯。我明白为啥,因为他和壮小伙儿就想她喝他们射过的杯子。

  “我要是大方起来呢?”熊教练淫邪地笑。

  他在小便器里舀了一手的水,拍到面前那张潮红的脸上。啪的一声! 熊教练下半身动作不停,那双腿晃得厉害。“呃呃嗯!呃呃嗯!”林莉仰喉高呼,喉咙滚动。她那只被大修攥着的脚,脚趾紧紧扣着。

  熊教练手上又去小便器里舀了一把,再次抹到女人那张大嘴上。

  厚厚的红唇张大了,包裹住男人的手。“呼哧”,“呼哧”,扩张的鼻翼粗重地喘息。那一向犀利的眼睛,此刻很迷离。

  “她喝了,她喝了我靠!这他妈也喝啊?”

  “已经给操糊涂了吧,这贱货!”

  林莉嘴巴吸吮住了熊教练的手,像是吸到了救命稻草。

  可那甚至都不是水壶里的水,是小便器里冲的水。

  家人也好,朋友也好,熟人也罢,甭管原因,每个人都有另一面,道理你懂,可当真看见的时候,你却又一激灵,脑子里凉飕飕的。

  这是我现在的感觉。我胸口发胀,屁股也凉飕飕的,前所未有的快感占据了大脑。

  “又要射啦?”黄哥已经完事儿了,提上裤子,握着我阳具的手却没停,“你厉害啊。”

  我厉害吗?我甚至对抗不了让人上瘾的快感。我看着监控屏幕。我只是废物。她也是吗?我的脑海里打了个问号。不,我还是不愿相信。可那又怎样呢? 妈妈眼睛迷乱,脸上红到发紫。她快窒息了。熊教练在做最后冲刺,阳具在她肉穴中突进!

  可到这份上了,她也不愿张开嘴,死死咬着熊教练的手。“唔嗯嗯嗯嗯……!”尖细的鼻音取代了呻吟。

  熊教练手从她嘴里抽出来,“波”的一声,带出不少唾液丝。林莉依然撅着嘴,却只能吸到空气。

  他最后在地上舀了水。这回是水壶里的水。他全抹到这女人的厚嘴唇上。 交合处的撞击中,热液滋滋飞溅!水烫得很新鲜,溅到熊教练的脖子上。 “上面嘴巴进,下面嘴巴出是吧?”男人们大笑。

  “林莉姐给大伙儿长见识了啊!”

  “这婊子他妈的是有多能尿啊?”

  “操你妈的,尿坛子,”熊教练怒骂一声,掐住妈妈的脖子,加速挺腰。 林莉整个身子都在震动,两只脚扣紧了脚趾,上上下下颠着,小便器里水花飞溅。她嘴里没东西堵着了,撅起嘴,爆发出怪叫。

  熊教练猛地一顶!把当初她用上面的嘴喝过的东西,射进了她下面那张嘴里。他在妈妈体内停了一会儿,直到她也没了动静,不叫了。

  那翘着的双腿,软下来,分摊在地上,有一条还小小抽了一下。

  熊教练拔出了阳具。他离开后,我才看见妈妈的模样。

  她瘫坐在小便池里,还戴着鸭舌帽,只不过是反着戴。她的红衣衫湿透了,却好歹还穿着,赤裸的下身却是一片狼藉。

  两条大长腿最抢眼,几个男人蹲着亵玩,大腿根被掐得通红。生养我的肉穴里涌出白浆。

  “这女的不会给你操没气儿了吧?”

  “瞎说啥?”熊教练捏着林莉的下巴,摇了摇,那双美眸失神,红唇张着,沉重地呼气,有点像打鼾。

  “现在人的话讲,这叫给玩坏了。”

  “林莉姐平时拽的嘞,这就坏了?他妈的又不是雏,小孩都长个儿了。” “这种女的不都这样?牛逼哄哄的,不怕凶不怕闹,唯独上了床,操两下子,魂就丢了。那些看着温文尔雅、文文静静的,背地里反而经得住折腾。那个教跳舞的不就是?”

  熊教练拽着妈妈的胳膊,把她从小便器里拽起来,“没事儿,咱出去,喂她点水儿喝,她一会儿就回来了,指不定还觉着爽嘞。”

  他坏笑道,把她鸭舌帽正着带过来。一伙儿人上来,一人抓一个四肢,架起这个失了神的短发女人,她屁股上还滴滴答答落下混白的水珠。他们像是倒着拖一头母猪,离开了厕所,去了道场。

  “走,咱们也出去。”

  黄哥突发其想,推着我肩膀,想带我离开更衣间,“走近了去看看。”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。

  这太离经叛道了。即便我不如他们年长,我也晓得。即便我还有水喝,我都不乐意了。我用力挣脱开身子,胯间的阳具一甩一甩的,龟头都发紫了。 “水你也不要?”黄哥问。

  “不要!”我咬紧牙关。

  他看着我,冷笑一声,看了眼门外,确认没人在附近。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另外一瓶小试管。

  试管里的水是蓝色的。

  这是另一种药。我感觉不好,快速后退,表示出抗拒。我不想碰,我不想再沾更多我无法掌控的快感。

  可黄哥比我更快,直接用蘸了蓝水的手抓住了我那活儿。

  酥麻的热意从丹田处直冲脑门!

  我眼前泛白,啥也看不见了。

作者 admin